二人跟着那伙计拐弯抹角,进了一家大客栈。
掌柜迎上来,道:“姑娘来得这么快啊,请先这边坐坐。给您留的上房还没布置齐整,稍候片刻就好啦。”
黄若冷笑道:“你还布置些什么?绊马索、竹刀坑、兽夹子、迷魂香有没有?”
那掌柜一愕,赔笑道:“瞧您说的,咱这家又不是黑店,布置那些干啥?”
黄若拉着米入斗,大喇喇地坐在椅上,低声道:“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一定有古怪。”
伙计奉过茶点,黄若随手拿起一块,闻了闻,道:
“好臭,不知是掺了鸡屎还是牛尿!”扔在地上,抬脚碾碎。
掌柜、伙计连连咂舌,见她面色不善,也不敢相劝。
坐了片刻,两个商人打扮的人走下楼来,会钞退房。黄若灵机一动,道:“掌柜的,我要住他们退的那间!”
那掌柜道:“那哪儿成啊,别的客人住过,总要收拾一下。洗地擦桌、换水添油、铺床叠被,半点也马虎不得。”
黄若道:“不劳你收拾,快带我们去。”
掌柜无奈,只好吩咐伙计,带二人来到那一间。
进得门来,扑鼻一股汗味,床上被褥凌乱,桌上堆满果核。
那伙计用木棒支开窗子,道:“姑娘,这屋里汗味儿大得很,要不要我拿些香来熏熏?”
黄若冷笑道:“好啊,少了闷香怎么成!你和我那两个乖侄孙说,还有什么伎俩,尽管拿出来吧!”
那伙计满脸莫名其妙,讪讪退了下去。
不一会,又听楼梯响动,伙计又折回来,隔着门说道:
“姑娘,庆福楼的掌柜把姑娘没来得及吃的酒菜送过来了,小的给您摆在门口啦。”
黄若心想:“真是死缠烂打。”
开门一瞧,门前一提红漆食盒。打开食盒,顶层一个荷叶小包,撕了两个透气的洞。
黄若叫道:“酥黄独!”
忽的想起那天在山洞中,自己曾和李潇寒说
“我最爱吃这个。可被你捂了一路,就没刚炸出来的时候酥脆了。”
当时她随口一说,早就忘了。此刻见了这荷叶包,才又回想起那时的情景。
她心中一动,笑道:“我先前只道是你那两个师侄要捣鬼害咱们。这可猜得太偏了。
那两个乱七八糟的家伙,又怎会知道我爱吃酥黄独?
这件事除了你,便只有他知道。摆下那桌酒席的既然不是你,就一定是他。”
米入斗问道:“他是谁?”
黄若道:“他就是把你引到山洞,照顾我的那个人。
他看咱们花光了钱,日子过得窘迫,便在暗中照顾,请咱们吃东西住店。”
米入斗道:“那个大魔头!他打的什么主意?”
黄若白了他一眼,道:“他引你来照顾我,打的什么主意?
他跑了几千里,找甄大夫来给我治伤,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想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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