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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力摸起射日手中的弓,又从他胸口拔出飞刀,将弓弦割断,把弓往洞外一抛,道:“接着了!”
只听流星“啊”的一声惊叫,道:“四哥!你把我四哥怎么样了?”
声音既关切,又焦急。
陈大力早听出她同射日乃是夫妻,冷笑道:“哼,你那好四哥,行事可有些不堪。”
他说话声时高时低,更兼气息急促,似是受了极重的伤,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紧紧盯着洞口。
流星道:“你快说!”
她越是着急,陈大力说得越慢: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在下挨了你二哥一支冷箭,没了半条命。不得已躲到这地方来,哪知你那四哥便和一个女子找过来了。”
流星道:“女子?大哥呢?”
陈大力道:“大哥?嘿嘿,自然是被你那好四哥支开了。
在下听了他们进来,只道我这一条性命便要交代了。
哪成想虚惊一场,他们不是来搜我的,一进门,两人反倒打了起来。”
流星道:“打了起来?”
陈大力道:打情骂俏、打作一团、打得满地乱滚、神魂颠倒。唉,竟全没觉察我就在旁边瞧着。”
他口中说着,缓缓拽过郑三娘的尸体,将箭支拔去,又将她中衣除下,贴身衣物也全数解开,露着一具白晃晃的身子,泛着惨兮兮的微光。
流星听陈大力说得不堪入耳,骂道:“你胡说,四哥岂会在这个当口,干这种事!”
陈大力道:“哼,干柴遇上火星子,还管你什么当口。
对啦,你四哥还和那女子说,你和别人不清不楚,他这顶绿帽子忍了很久,早晚要休了你,把那女子娶进门来。
他这话你倒也不用当真,我瞧他颠鸾倒凤时说出来的话,多半算不得数。”
他从方才的只言片语,觉察到碎石对流星颇有情意,便故意借题发挥。
碎石一声暴喝:“胡说,我们哪里不清不楚了!”
流星似也说了什么,却被他的这声暴喝全掩住了。
陈大力接着说道:“在下瞧他们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堪入目。一时按捺不住,帮你将这淫妇料理了。”
流星冷笑道:“哼,你扯了这么多谎,用意便是激我进去,我岂会上当。”
陈大力道:“谅你也没进来的胆量。也罢,在下便给送个人情,把这淫妇扔出去给你瞧瞧。”右手扯住郑三娘,掷出了墙洞。
流星骤然惊呼一声,接着碎石怒道:“呸,哪里来的贱女人,好不要脸!”
陈大力又抓起射日的尸首,慢慢移到墙洞下,道:
“在下好人做到底,现在把这奸夫也帮你毙了,免得你们夫妻情长,下不了手,……啊……”
他忽的大叫一声,抓着射日的腰带,将他尸身往洞外一送,才露出半个身子,便又骤然拉进洞内,喝道:
“还想跑,给我老实躺着吧!”将尸身抛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