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点厉害的!”张弓搭箭,瞄着那男子便要射。
冯老虎忽地压住弓臂,道:“咱们空手回去,可没法子交差,不如把这俩人拿回去当人靶。师父那里,或许能对付过去。”
刘蔫儿往树上女子身上打量几眼,虽背着光,却也瞧出那女子身形婀娜,一脸坏笑:
“我瞧把那男的当人靶,也就够了。女的嘛,咱哥仨留着消受,就是不知有没有老乔他们捉的那个漂亮,嘿嘿。”
陶老正道:“要说也怪了,这这深山老林的,三五个月也遇不到一个外人,这几天漂亮小娘们却三天两头地送上门来……”
这句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那男子跃下树来,激得泥土四溅,如铁塔一般站在三人眼前,喝道:
“你们捉的那女子,叫做什么?”
树上这二人正是米入斗同黄若。方才黄若见冯老虎当着母豹的面折磨小豹,心中大是不忍,脚尖一探,勾下米入斗左脚鞋子,拿在手上。
米入斗脚心一痒,低声道:“别开玩笑。”
黄若冲他扮了个鬼脸,将鞋子掷出,砸在陶老正脸上,救下了小豹。
冯老虎等三人旁若无人的言笑,却被二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黄若道:“米大哥,他们说的那个漂亮的小娘子,不会是上官姐姐吗?”
米入斗猛然醒悟,跳下树来。黄若笑吟吟地坐在树上瞧着。
冯老虎道:“那女子吗,咱们也没问过她叫什么?”向陶、刘二人使了个眼色,又向旁边一指:“你瞧,那不就是她么?”
要是在从前,这个恶当米入斗多半要上,但他半年来在江湖上东奔西走,经历颇多,早知其中有诈。
他故意扭头瞧去,耳听得另一侧风声飒然,向后一闪。刘蔫儿便一矛戳在地上。
米入斗左脚一踏,将矛杆踏住。那矛杆乃是白蜡木所制,最是柔韧,虽弯不折。刘蔫儿涨红了脸,用尽力气回夺,却哪抽得出半分?
米入斗喝道:“那女子长什么样……”
蓦地里耳后生风,却是陶老正一拳打来。米入斗只手探到脑后,抓住他的腕子,猛一俯身,将他从头顶抛了过去。“嘭”的一声大响,正摔在刘蔫儿身上。
二人撞得眼前金星乱舞,耳畔钟鼓齐鸣,跌作一团,半晌爬不起来。
冯老虎吓得心惊胆战,转身便跑,米入斗大步赶去,抓住他的衣领拎回来,将三人掷在一起,喝道:
“那女子长什么模样?”
冯老虎道:“长……长得白白的脸蛋,大大的眼睛……”
刘蔫儿道:“高高的个头,细细的腰身,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裳。”
黄若跳下树来,道:“是上官姐姐!你们把她怎么样啦?”
陶老正道:“可不干小人三个的事儿……”
冯老虎道:“是老乔他们把那姑娘抓回来的。师父见她会些武艺,便送去给豹子磨牙啦。”
黄若一奇,道:“什么叫做‘给豹子磨牙’?”
冯老虎道:“我师父有一门驯猛兽的手艺,养了成百只豹子。平时总让我们捉些会拳脚的人带回来,穿上一身皮甲,当做人靶,让黄毛畜生们练杀人的本事,这个便叫做‘磨牙’。”
陶老正道:“方才小的三个捉豹崽,便是要带回去给师父驯养的。”
米入斗惊道:“那姑娘还好吗?”
冯老虎道:“小的前天出来的时候,她倒还没死,不知现在如何了。”
陶老正道:“有时候豹子发起性来,那靶子虽然穿着几层牛皮盔甲也不顶用。
上次我们捉上山的一个膀大腰圆的猎户,也只撑了十来天,就被四五只豹子扑倒,几下便把肠子掏出来了。”
米入斗脸色一沉,冯老虎道:“好汉爷您别担心,这小子说话总是那么不中听,那姑娘吉人天相,一定连个油皮也没蹭破。”
黄若道:“你们是什么邪门左派,怎么会这么邪门的功夫?”
刘蔫儿道:“我们是承天派的,我师父便是承天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