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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二人下山后行不多远,天色已晚,便在路旁寻了个宿头,歇了一宿。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向西行去。晌午时分,忽听得身后马蹄声急促,一匹白腿红马眨眼间便追过了头。
孙师兄被马后扬尘迷住了眼,嘴里骂道:“什么耀武扬威的狗东西,就该一剑把他刺下来。”
忽听廖师弟颤声道:“师兄,你看……看马上那个人……”
孙师兄勉强睁眼望去,却见那马已然跑远,隐在一团黄雾中。
他问道:“那人怎地啦?”
廖师弟往天上一瞧,但见艳阳当头,道:“光天化日的,你就当我眼花了。”
将近傍晚,来到一处镇子,正要进去寻个客栈,却见镇口牌坊下拴着一匹空马,红身白腿,正是晌午遇见的那匹。
孙师兄笑道:“你瞧,让咱们跟风接屁的狗东西在这儿!瞧老子把他这马弄瘸了。”
廖师弟脸色一变,道:“师兄,咱们别多事,天色尚早,多赶几里路再歇着。”
不由分说,拉着孙师兄便走。
孙师兄大为奇怪,道:“你小子怎么整日神不守舍的,撞见鬼了吗。”
廖师弟打了个哆嗦,却不再接话。
掌灯时分,又来到一处小镇,镇口便是一间客店。
二人拍门进去,孙师兄喊道:“掌柜的,开间敞亮点的屋子。”
那掌柜的道:“客官,这可不巧,敞亮点的全被包了,如今只剩条大通铺,您二位要不嫌弃,先对付一晚上。”
孙师兄道:“和那些挑担行脚的汉子挤在一块儿,我嫌臭!”
廖师弟道:“通铺好,通铺人多,人多阳气旺。”拉着师兄走了进去。
那通铺是在一间长屋里面,两面靠墙,一面临窗。窗上糊的粗纸千疮百孔,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里面人倒也不多,只一个瘦小汉子,斜搭着条露着棉花的破被子,躲着窗子睡着。灯火昏暗,也瞧不清相貌。
孙师兄拍拍那瘦汉,道:“喂,瘦子,这地方让给大爷睡!”
那瘦汉迷迷糊糊:“凭什么,这地方刚让我捂暖和了。”
孙师兄握着剑鞘,“唰”的一声,将剑甩出了半尺。
瘦汉登时惊醒,眨巴眨巴眼睛,道:
“三位好汉爷,让就让,别……别亮刀子啊。”裹着被子连打几个滚,滚到了另一边。
廖师弟惊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