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尽数放在车中。又派了数名向导相送,萧塔不烟也远远的送出几十里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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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北,有山名沙麓。
有山就有虎,有虎就有打虎的人。
打虎的人名气大了,就有了一座庄院。
这就是打虎庄的由来。
范氏兄弟年过半百,靠着百余亩地,十多个佃户,早已衣食无忧,再不用做打虎这等苦力营生。
打虎庄里。
一个妇人脚步匆匆地走到一处偏房。左右望望无人,这才落锁开门。
“妈妈!”一个小童飞扑进妇人怀里。
“嘘,小点声儿!”妇人将门闩好,从袖子里取了块茯苓饼塞在儿子嘴里, “饿了吧,快吃!”
小童嘴里嚼着,声音就含糊不清:“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儿?”
“要等夏至之后。”
“为什么?”
“外面有个坏人凶得很,专门抓小孩,夏至之后,她就不闹腾了。”
“爹爹和大伯那么厉害,怎么还怕坏人?”
“咱打虎范家,就你这一根独苗儿,他们不是怕,是担心你出什么事。”
“可阿牛怎么能出来玩儿?我今天从门缝里看见,他还穿着我的衣服,骑着我的木马,打扮得和我一模一样。”
“别问了,快吃吧?”
“他怎么不怕被坏人抓走?”
“他爹爹种着咱们的地,去年的租子还没交。”
小童打破沙锅问到底:“租子没交,就不怕坏人吗?”
“他怎么能有你金贵!”
“穷人家的孩子,就没你范家的子孙值钱吗?”声音清冷,从门外传来。
妇人脸色一变,往怀里一摸,手上多了柄匕首,向门口扑去。
蓦地里窗子一响,一团恍恍惚惚的白影闪了进来,裹着小童冲出了屋子。
妇人忙追了出去,星月晦暗,哪里还望得到人影?
忽听“砰砰”的交掌声从前院传来,循声奔过去,见两个魁梧的身影并肩伫立。
妇人心中一宽:“拦住了吗?”
二人身子一晃,齐齐摔了下来。
“范郎、大伯!”妇人疾扑过去,搀住这个,又扶起那个。
探手往二人额头上一摸——冷如寒冰,显然伤得不轻。
“宝儿呢?”
“劫走了。”这三个字从一副咯咯相击的牙齿中挤了出来。
另一人颤着手指,举起一张大红帖子,上面十四个字:
通元幽谷不老峰、夏至之日五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