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闻平邦又把另一块砖下面掏空,里面放了个盛着屎尿的马桶。
古平国见马桶不满,坏笑一声:“他请咱们吃吃喝喝,咱们怎么着也得管他一顿饱的。”
双脚一叉,又添上一泡。召之即来,倒也挥洒自如。
二人准备停当,已是午夜时分。当即吹熄了灯,躲进床帏,只等静云自堕陷阱,瞧他的笑话。
他们几夜未得好睡,又皆喝了不少酒,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闻平邦睡得正香,却被古平国摇醒。
翻身坐起来,却见屋里趴着个人,一身道袍,左脚夹了只捕鼠夹子,头上套了个马桶,动也不动。
闻平邦大吃一惊:“哎呦,这孙子撑死啦!”
二人壮着胆子将马桶摘下,见那人正是静云。左手长剑从胸口戳进去,又从后腰露出来。
瞧这情形,倒不是被屎尿撑死,而是踩中陷阱,一跤跌倒,手臂别在身下,长剑正巧戳进自己的要害。
闻平邦嘿嘿一笑:“兄弟,你流年不利,还偏要算计别人,到了阎王爷那儿,可不能告状,说是我们害了你。”
古平国将静云身上长剑摘下,掂了一掂:“倒也趁手。”扯了副床单一包,背在背上。
二人见上官屏尚未醒来,又忙碌了一番:
把尸体往床下一顺,将房中血迹擦干。收拾停当,才唤回那丫鬟,又去里屋叫醒了上官屏。
古平国结账时多给了三日的房钱,和那掌柜的说房里寄放着行李,十日后回来取。
他心想:三天的功夫,小牛鼻子臭不到哪二去。等你发觉了去告官,哪还找得到我俩?”
赶车离店,见镇子里到处是乱哄哄的江湖豪客,如没头苍蝇一般在找静云。
古平国心中偷笑:“这王八蛋想吃独食,来偷宝贝也不告诉别人一声,倒省了我俩不少的事儿。”
出了镇子,来到官道上,向途人打探道路,急匆匆的向兰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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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入斗不通水性,只得眼睁睁地瞧着闻、古二人劫持了上官屏而去。
他在水底憋得不轻,大口大口地缓着气,心里万分懊恼:
“我怎么这么没用,明知这俩个小兔崽子诡计多端,还是着了他们的道!师妹和他们在一块,肯定要吃不少苦头!”
拳头也不知往自己头上锤了多少次。
抬头望去,江水流东,斜阳西垂,便似个大大的咸蛋黄,悬在江面上。
他眼前忽的浮现出自己同黄若静静坐在蚩尤山顶,看日落的情景。
蓦地里,想起了她漫不经心的那句话:
“……咱们在山上看咸蛋黄儿,就叫它咸蛋山好了。”
他恍然大悟:“什么仙丹山,是咸蛋山!是蚩尤山!她把劫持来的那些人藏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