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他们去争抢财宝。自己趁乱逃了出来。”
米入斗哼了一声:“她这鬼花招,倒是从小便会。”
“说起来可怜,她认识的人全死在官军围剿下。她逃到通元谷后,想他们的时候,就学着他们的声音和自己说话。有的时候,也学她那个狠心的爹爹。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个本事。
曲帮主心里面一直放不下五凤帮,近些年寻到不少帮中死难兄弟的家人,把他们接到了通元谷里。这些人大多不会武功,难以自保。
曲帮主唯恐重蹈覆辙,下了好大一番精力,雇了上千番人,银子流水般花出去,才打通了这条地道。”
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转过一个弯来,甬道骤然放宽。两侧各有十几间低矮的石室,木门缝里透出些许微光,不时传来几声低言细语,里面显然住了人。
米入斗跟在滕天一身后,走过几间石室,忽见左面亮光一闪即逝。
他游目一瞥,见一间石室门扉半掩,里面人影憧憧。当先一个极瘦的汉子,手中高举一柄厚背大刀,张牙舞爪地正要砍过来。方才那亮光正是他手上兵刃反射火把之光。
米入斗心念电闪:“这老儿把我诱进这里,果然居心不良!”
破城枪一旋,当胸刺去。那汉子却一动不动,直如一尊木雕。
米入斗不愿轻易伤他性命,大枪指定他心口,仔细瞧去,登时吸了口冷气——
这人却是被冻在一大块冰中,脸上肌肉萎缩,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两片嘴唇也消失无踪,呲着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有如骷髅。
在他身后,又有十几块坚冰,每块冰中皆冻了一具尸体,有的人呲牙咧嘴、面目狰狞,有的人神情惶恐、作势欲呼,又有的将手举在头上,似是要遮蔽着什么。
这一大群死尸姿态各异,却个个向上望着,似乎顶上悬着什么稀罕的物事一般,这情景说不出的诡异。
米入斗不由得循着他们的眼光向上望去,却只有一片黑沉沉的洞壁。
滕天一冷笑道:“这些畜生们当年攻进长生门,敝帮眼见不敌,就炸塌山壁上的万年寒冰,把他们埋在下面。 ”
他拉开木门,指了指当先那使刀的汉子:“这人叫雄天杰,你识得么?”
米入斗摇了摇头,心想:“别说他死的时候我尚未出世。就算当真见过他,怕也认不出来了。”
滕天一接着说:“他还有两个弟弟,合称青州三雄,当年也算是有些名气。哥仨全被碎冰压在下面,冻成了大冰条子。
这哥仨只雄天杰有两个儿子。他们死的时候,两个儿子年纪尚幼,没学成家传的武功。后来拜入了韦陀拳门下,青州一派就此便在武林中除了名号。”
米入斗心中一动:“雄天杰的两个儿子,多半就是我路上遇见的雄威、雄猛哥俩。他们这次披麻戴孝而来,可见其报仇心切。一场大战怕是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