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疾奔两步,兜住一个身材臃肿的老妇,挥剑又刺。
那老妇绕树闪避,奔逃中脚下一滑,似要摔倒,却恰恰避开了要害,接着抬手一抓,向甘白凤肋下扫来。
她出手既快,招式又巧,武功实不在对手之下,众人心头又是一惊:“我等只道谷中这些帮众,尽是些不会武功的,没想到竟藏着如此高手。”
甘白凤见老妇一爪抓到,疾纵而起,飘退丈余,冷冷哼了一声:要是不动真家伙,怎试得出你来!”
那老妇如影随形般扑倒,左掌微抬,引开甘白凤长剑,右手忽又一抓。这一下正值甘白凤脚尖才触地面,无法再纵之时,她哪里躲闪得开?只得身子后仰,尽力避开双眼要害,却被那老妇一下抓中面颊,三道鲜血立时淌了下来。
甘白凤大怒,挺剑向那老妇前心剜去。白锐斜刺里冲过来,挥剑刺向她后背。二人双剑合璧,剑尖星星点点,如风中落花;剑光绵绵密密,似月下清泉,将老妇圈在当中。
那老妇身法玄妙,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或腰肢轻摆、或身形摇曳,便避开二人势在必得的剑招,更能趁隙刺上一指,或抓上一爪。
黄鹤心中一奇:“这不是曲蒹葭的古怪身法吗,怎么这老太婆也会用?”
忽听身旁一人说道:“瞧她那一指,她是……”
黄鹤抬头瞧去,望见一张尖脸儿,正是师侄吴番。他抢着问道:“惹祸精,她那一指怎么啦?”
他声音未落,黄鸿却陡然一跃,向那老妇疾掠过去。
吴番这才把话说囫囵:“那天在船上,那丫头就是这么一指,我便动不了啦,这个老太婆的招式,和她一模一样。”
黄鹤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贼丫头!”
他怒火中烧,“腾”地站起来,只觉腿骨剧痛,只好又坐倒在地,大声喊道:“二哥,替我砍她一剑!”
甘白凤听了他这声呼喝,心中一惊,余光瞥见黄鹄急纵过来,心里寻思:“黄老三出名的爱打抱不平,此刻他身上有伤,竟撺掇了他二哥来对付我们。”
她长剑一横,喝道:“黄二侠,你是来阻我夫妇报仇的吗?”
黄鹄却无暇理会甘白凤,手向背后一探,青光一闪,长剑出鞘,向那老妇腰间疾刺。这一剑接敌、拔剑、出招,一气呵成,气势如虹。
那老妇不敢接架,身影摇曳,闪在一株李树后。
白、甘二人见黄鹄竟和自己同仇敌忾,先是一喜,待见他出手毫不留情,大异于平日沉稳敦厚之态,又是一奇。
白锐忽的想起江湖中传言,那个四处惹是生非的 “青鸾使”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心头一动:“莫非这丫头就是青鸾使?”
他向妻子使个眼色,二人各挺利剑,上前夹攻,将老妇困在当中。虽只三人,却皆是当世一流高手,这等合围,无异于铜墙铁壁。那老妇全无还手之力,只凭着身法,绕着李树左闪右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