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重回师门,真是再好不过。”
古平国被他几顶高帽一送,脑袋晕晕乎乎,将二人被林大业重收为徒,奉命前来传递口信的经过说了,又讲了清汉的死讯。
二人曾投身五凤帮之事自然不能提;给黄若当牛做马,抬着她翻山越岭太过丢脸,也不能说;就算花样百出、讹诈施铁掌钱财的事,也不方便同群道说起。
这一趟数千里的行程失去了诸多精彩之处,讲起来难免化作索然无味的寥寥数语。
清渭叹道:“百鸟朝凤,咱们输得一败涂地。掌门极不甘心,便让我等先回去,他自己留下来窥伺曲蒹葭的动静。他又和清汉师兄约好了日子,在铁索桥头碰面。哪想到……唉。”
他一声长叹,黯然摇了摇头,才接着说:“可清赣这狗东西包藏祸心。他养好臂伤后,挑唆门人作乱。
说来惭愧,观中年轻之辈,多不能体谅掌门的无奈之处,受他挑唆的不少。就连咱们二十八宿之中,也有几个成了他的同伙。今日若非两位贤侄,咱们承天观可真的要一蹶不振了。”
古平国心想:“什么二十八宿,这死几个,那死几个,如今要是能凑齐一半就不错了。”
又寻思着:“我们持掌门信物来传口信,本要好好耍弄一下你们这些牛鼻子。但你们如此识相,咱老人家贵手高抬,也不好再刁难。”
他回想片刻,把林大业所传的那一段叽里咕噜的话同清渭说了。
清渭听罢,神色肃然,躬身道:“恭领林掌门法旨。”
闻平邦心头一奇,笑嘻嘻地凑过去:“师伯,这口信是什么意思,我可一句也不懂。”
清渭却只道:“两位贤侄放心,掌门交代下来的事,贫道自当尽力。”
正说到这里,清淮快步跑过来,脸上溅着一道血痕。他向清渭一抱拳:“首恶已诛。剩下的怎么办?”
清渭双眉一扬:“咱们眼下尚有一桩大事,可分不出人手来照管他们。”
清淮会意,转身走了。片刻之后,惨呼声不断从板棚中传出。闻、古二人情知俘虏已被处决,吓得心惊肉跳。
清渭和声道:“两位贤侄,掌门还吩咐了什么?”
“师父说……说,我们身上带着个大毛病,让我们求师伯帮着医治。”古平国见清渭面善心狠,声音有些发颤。
闻平邦接过话来:“他老人家说,以金针蘸取承天派的玄黄膏,针刺气海、冲阳、天突、关元四穴,这毛病便可去根儿!”
清渭咦了一声:“是哪四个穴?”
闻平邦道:“气海、冲阳、天突、关元。”
“两位贤侄没记错吧?”
“性命攸关,一点也不会错。”
清渭沉吟道:“气海、冲阳、天突、关元……”脸上似笑非笑,望着二人。
闻平邦心中一奇:“这牛鼻子脸色怎地如此古怪?”
蓦地里眼前青光一闪,便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