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真的弗雷尔卓德人在说话。”
“我在学院里选修的这门课程。”
“您可真有毅力,弗雷尔卓德语很难学的。”
拉克丝笑笑,示意士兵继续说下去。
“那个奥……奥辣虎……”士兵还是没把名字说标准,“他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壮硕的人,那胳膊比木桶还粗,我怀疑他甚至能扛起一头……哦不!三头牛!”
“那个年轻人呢?”
“年轻人的话……说实话我不觉得他长得像弗雷尔卓德人,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漆黑的颜色,眼窝也很浅……”
拉克丝浑身一颤,像是有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她猛地抓住士兵的肩膀:“你问过他叫什么名字吗?”
士兵被吓到了,头盔都偏离了正位,结结巴巴地道:“好好好好好……好像叫……罗……罗夏?”
……
奥拉夫竖起耳朵,疑惑地道:“你听到什么了?老子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嘘!”洛萨悄声道,“有两个人走过来了。”
奥拉夫仔细地听着,依稀听见了一点脚步声。
“小子你耳朵可真灵,你咋听出来是两个人的?”
洛萨没有回话,他专心地辨别着近处的脚步声。
一个声音比较沉重,应该是福斯拜罗士兵发出来的。
另一个脚步清脆而急促,像是硬物敲击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显然是一个女人。
“来了!”洛萨屏息以待,默默地走到奥拉夫身前,避免这个狂暴的糙汉子动手伤人。
借着牢房昏暗的油灯,洛萨看到了来者的模样。
她带着一抹靓丽的金色而来,好像晨曦的阳光一般温暖而耀眼。
她个子纤细而挺拔,脚下踩着高跟战靴,在石板路上踩出小鹿跳跃一般的节奏。
她海蓝色的双眼直视着洛萨,眸子中的水光向波涛般翻涌。
洛萨深吸一口气。
……
拉克丝几乎是在狂奔,吓醒了几个在牢房里打呼的犯人,惹来一片骂声。
但她现在并不在乎这些事,她只想看到那个人。
终于,她看到了牢房里的他。
他似乎变化很大,又似乎什么也没变。
个子长高了很多,脸庞也脱去了稚嫩,嘴里叼着狼尾巴草,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但在看清拉克丝的样子后,脸上却也露出一丝愕然,狼尾巴草掉落在地。
他似乎又添了很多伤口,脖子上、手臂上……还有右臂处那空荡荡的袖子。
拉克丝在牢房门口慢下了脚步,她缓缓地靠近铁栅栏,与牢中的少年四目相对。
拉克丝深吸一口气。
……
“好久不见,屁股。”洛萨用德玛西亚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罗夏。”拉克丝用弗雷尔卓德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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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角的相隔,让重逢时那一刹那的喜悦,弥足珍贵。
——艾欧尼亚传统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