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不识陈洪,却听苏川药说过不止一次,知道这个内官监少监是自己首徒大弟子苏川药的救命恩人,他和苏川药之间还有一份长达多年的对食情分。
赵然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感到很是别扭,却也不能否认陈洪之于苏川药的恩情,甚至苏川药来投奔自己,也是陈洪亲自指点。
当下问:“殿中何事?皇帝在哪里?”
陈洪指着奉天殿道:“陛下就在殿中,似被齐王所制。”
赵然一愣:“齐王也在?”
陈洪哭丧着脸回禀:“齐王疯魔了,逼迫陛下禅位,但似乎出了问题,被吸在龙椅上,起不来了,像个恶鬼一般……”
赵然不待听完,立刻上了二十七级台阶,来到殿前。
向里一张望,就见殿内九阶丹陛上的龙椅中端坐一人,看模样依稀是齐王朱先见,而丹陛下的金柱旁,则斜靠着一人,便是当今天子。
骆致清听说朱先见在大殿中,满脸凝重,抢到赵然身前将他护住,门板大的剑光悬浮在头顶。随时准备拍人。但望着龙椅,他也愣住了——这……是朱先见?
龙椅之上坐着位老者,满头银发,胡子眉毛也全白了,脸上全是褶皱,手臂上、脖颈间黑斑点点。若非和朱先见多次见面,相互间极熟悉,赵然都几乎要认不出来,这就是那个权势熏天、修为冠绝上三宫的齐王、大宗正、朝天宫宫院使朱先见!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朱先见身形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佝偻着、萎缩着,面相越发苍老。
朱先见的精气神魂如同被这龙椅抽空了一般,已经听不到远处殿门外的声响,甚至连赵然和骆致清站在那里,也没注意到。天子背向殿门,他的气海已被朱先见封住,此刻比常人还不如,更不可能听到身后两个大法师的动静。
丹陛下斜靠在金柱上的天子正在哈哈大笑:“……让你伪造赵致然的签名,哈哈,该!王兄啊,你知不知道朕这几年从来没有踏实睡过一个好觉?你知不知道每次想起王兄,朕都害怕得要命,每次王兄从我那里离开,朕都会浑身发抖!”
龙椅上老得不成样子的朱先见胡子颤动,嚅嗫的发出苍老的声音:“老师,他跟我说,我,是应劫而生的……”
天子又笑了:“没错啊,王兄是应劫而生,朕是应时而生,这也是大天师跟我说的,哈哈!不过王兄这个劫,怕是要应在大天师身上,这叫为他人做嫁衣了……王兄你也不想想,就算你成功了,又能如何?把我这先天玄灵炁夺过去,王兄就能破境了?就能入虚了?若真如此,为何不早些抢去?”
朱先见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声音吵哑:“只一炁,自是……不行,再有三炁,就可以……合道……五德之炁合体,便可飞升……”
天子问:“王兄从哪里听来的?”
朱先见眯着眼睛努力思索,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便宜老师邵元节是何时说过这句话,但他到了现在。依旧坚定的认为,老师是告诉过他的,而且还告诉过他怎么才能做到,于是解释:“不行了,老了,想不起来了……”
天子道:“还是朕来告诉王兄吧,根本就没有什么五德之炁,所谓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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