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朕,说朕身上有先天之炁,可为人君。”
赵然想了想,又问:“除你之外,还有谁?”
天子吃吃道:“杨廷和、赵德。”
“还有呢?”
“不知道。”
杨廷和身上的索,或者说先天灵炁,由叶云轩送到了赵然手上,而赵德的索,也就是赵然自己这根,便是他当年在发配服役的路上,所扒的那根裤带。
眼看天子渐渐有昏迷之相,赵然抓紧时间继续问:“你说的五炁合为先天一口真灵,这是谁告诉你的?是邵大天师?”
天子脸上闪过一阵茫然,摇了摇头:“朕自己想的,朕用了三十年时间想这个问题,朕以为应当如此。”
“那齐王所说的五德之气,又是谁告诉他的?”
天子再次笑了:“没人告诉他,他自己瞎琢磨的,那不对......赵致然,其实你叫赵安,对不对?”
“刚才齐王问,既然不是五德之气,也不关乎天子威德,那还政于......”问到这里,赵然没法问下去了,天子已经倒头躺在了龙椅之下,嘴角流涎,彻底昏迷。
赵然抬头看了看殿中,张略和甲士们都在下面肃立,陈洪依旧缩在张略身后探头张望。
沉吟片刻,重重叹了口气,听了那么多,他似乎明白了不少,却好像更糊涂了。他当然想多问一些问题,但形势不允许,只能向张略道:“忠道看看,陛下怎么了?”
张略快步上前,迟疑了两步,随即踏上丹陛九阶,深吸了口气,俯下身子,伸手去探天子鼻息,望着昏迷的天子,附耳过去低声道:“陛下,金芳在下面等着陛下……”
赵然向殿中问:“陈洪,齐王怎么伤着天子的?”
赵然问话,陈洪连忙从柱子后闪出来,跪在阶下:“禀方丈,齐王从丹房中将天子拖至殿中,封了天子气海,或许因此而伤......”
赵然打断他:“若是单单封了气海,绝不至于,为何腹间会有剑伤?”
陈洪顿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见赵然静静看着自己,颤抖着回道:“天子不堪齐王凌辱,奋起反抗,为齐王以兵刃所伤......”
赵然皱眉追问:“什么兵刃?”
陈洪下意识间瞄了一眼殿上,身子忍不住又是一颤,回道:“短剑,短剑!”
赵然点了点头,回身问张略:“忠道,你看还有救么?”
张略摇头起身,郑重道:“方丈,齐王这一剑,扎得很深,没救了。”
赵然蹲下来检查,见一柄短剑正扎在天子腹部,于是伸手探了过去,没有去抓剑柄,而是深入伤口。
赵然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手从伤口中退了出来,道:“不仅是短剑锋刃,剑中还打入了齐王的法力,天子整个气海都废了。”
张略躬身:“方丈所言甚是。”
赵然又走到龙椅旁,伸手搭上朱先见手腕,片刻后揺头,吩咐:“请忠道看护宫中,若有作乱者,杀无赦。陈洪安抚宫人,准备皇帝大行之仪。”
陈洪又是害怕又是兴奋,跪在地上磕头:“小臣遵方丈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