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
所用的纸张肯定不能是宣纸、麻纸、竹纸,太软,容易损毁;也不可能用符纸,成本太高,承担不起,所以需要特殊的印钞纸。
关于这一点,赵然和时维明曾经讨论过,从成本和耐用度方面考虑,还是选择了以前的宝钞用纸,够便宜,也耐磨损。虽然依旧不是很令人满意,但至少这是现成的。
除了纸的问题,另一个更加关键之处在于,如何辨别真伪。
以赵然的道法印记为标识,固然在防伪上可以万无一失,但修士毕竟是少数,还有很大一部分使用小额银票的人都是不具备修为的,如何让他们也能辨别这种独特的道法印记呢?
赵然提出,制作一款简易的验钞机,最好一只手那么大,提供给各大钱庄、商铺、乃至个人使用;同时将印记做成水印,也可以方便没有验钞机的时候进行判别。
后者肯定不能完全防伪,但至少剔除掉了粗制滥造的伪钞,增大了作伪的成本和难度,前者则用于百分百识别。
这个思路一提出来,对于郭植炜和龙卿欵来说,剩下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龙卿欵表示,验钞机很简单,成本可以直接压到五两银子以下,如果大规模生产,甚至可以压到二两银子以下。
当然,这又势必要建立一个作坊,专门用于生产验钞机。但是郭植炜和龙卿欵都表示,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和人手来干这件事了,他们希望交给别人来做。
郭植炜和龙卿欵走后,赵然开始思考的验钞机问题,正在琢磨交给哪家更为合适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张飞符。
“致然小友,你在鸡鸣观吗?老夫刚到应天,来找你喝茶。”
赵然笑了:“安伯怎么有空来应天了?晚辈在鸡鸣观,恭候安伯大驾光临。”
时已黄昏,安伯看着景阳楼下的应天胜景,感慨道:“致然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啊。”
赵然笑道:“安伯在金鸡峰洞天,那里才是胜景,听说阁皂山也不错,我这里只能是烟花世俗里图个闹中取静而已,就不要取笑晚辈了。”
安伯道:“也罢,不跟你兜圈子,忙得很。我看过你写的股票上市制度了,致然大才啊,我是越看越佩服。原本我还想,有了致然提供的这套制度,怕是可以把股票的事情搞起来了,一边读还一边做着准备。但多读了几遍之后,我又不敢继续下去了,只觉其中有大恐怖啊。”
赵然道:“能说出这句话来,安伯就是有大智慧的。真正的股票交易,和西夏搞的那一套有很大的不同,西夏那一套,不行的。”
安伯点头:“所以老夫很疑惑,西夏的那一套为何还没崩盘。”
赵然想了想道:“体量太小,这是其一,依托金波拍卖行,这是其二,西夏以货易货为主,现银只是末节,这是其三。若是放到大明来,需要更加慎重。”
安伯道:“那你还把这套东西给我?”
赵然无奈道:“晚辈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
安伯哈哈一笑,道:“股票的事情,我看完你写的东西后也知道了,时机还不成熟,听闻你要搞小额银票,我就在想,这是不是在为建立股市创造条件?所以老夫坐不住了,过来和你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