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记得任何事,石磊只知道机械地划动着手脚,向上、向上、再向上。
“哗!”
伴随着一阵水声,石磊终于艰难地将人带出水面。虽然还是要向湖边游去,但是毕竟有新鲜的空气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入,就已经好很多了。
刚才快要出水时,他隐约间觉得脚脖子被猛地扎了一下,这会儿终于上了岸,才看到自己脚上果然多了两个像打了吊针后留下的针眼儿一样的伤口,正在慢慢往外渗血。他心里咯噔一声,心下只觉得有些不好。
不过,他看看怀里的人,这人紧闭着眼,惨白惨白的脸,他还是先看看这位怎么样了吧。
石磊艰难地连托带抱地将东方不败弄上岸,顾不得自己脚上的伤,先将他平放在岸边草地上,将手按在红衣人的脖颈上仔细感受了一回,不由得松了口气。还有脉搏就好。再看看红衣人的肚子,这人腹部平坦,可见没有呛水,应该无大碍。
他这时才有余暇看了看自己的脚。他挤了挤,流出来的血液是黑色的。
“哦天!”他连忙拿过自己的瑞士军刀和布块儿,扎紧脚踝,狠狠心,将伤口割开,使劲挤出血液,直到颜色转红。他惊恐未定地将伤口包起来,试着站起身来。很疼,一用力就疼。他一瘸一拐地向那个昏迷在草地上的男人走去,俯下身,咬咬牙将他抱起送入自己的小棚子。
男人的身子刚一触到干草堆,他的手便一松,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啪嗒一下,摔倒压在男人身上。
蓦地,身下本来昏迷着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身边近在咫尺的石磊,将他推倒在干草堆上,自己坐了起来,细细打量着这个古怪的男人。
这人的衣服和头发都很奇怪,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样子。尤其是头发,很短,很明显才刚刚修剪过不久,难道这人都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
呵!他苦笑,自己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自己做的事,恐怕是天下第一不孝了吧?
他收回心思,解开石磊脚上包着的布块,看了看那里的伤口。对于这个来救他的男人,他自己还是有几分感激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这样毫无所求毫不犹豫地救过自己。
他想要看看石磊的伤,又不想面对他,所以,刚刚石磊之所以会昏倒,就是被他点了睡穴。
还好,伤口处理的不错,毒血也已经挤了出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丹丸,塞入石磊口中。这药是平一指配的解□□,天下有名有姓的□□几乎都能被解除或得到缓解,这人服食了之后就应该没有危险了。他略略松了口气,钻出草棚,准备清理一下自己满身的草屑和泥土。
东方不败施施然走到湖边,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袍子,走入湖水中,一面清洗衣物,一面打理自己。
当教主大人洗漱完后,用内力烘干了衣物,转而看见已经熄灭的篝火堆旁边零星丢着一些鱼刺,想来石磊也是以鱼为食。
也许是做了几年的“贤妻良母”,教主大人一想到自己搅了“恩人”的早餐,倒也破天荒的生出几许愧疚,于是,长袖一挥,三五只鱼以优美的弧度飞出湖面。东方不败以指为刀,去掉鱼鳞和内脏,将树枝捋去毛刺,串上鱼上火烘烤。他从衣袖中的暗袋里找出拿油纸包的很严密的盐巴,均匀地撒在鱼肉上,翻转之间,香味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