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再快点儿!要是输了你就别想吃饭!”孩童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兴奋和骄纵,破空的鞭子声在喧嚣的街巷中消失无迹。
“喔喔,输的人是小狗……”一群孩子哄笑着,围成一个圈,看中间两对男孩子玩打仗游戏。两个男孩分别在两边,都是骑“马”的将军,还有两个少年却是将军胯|下的“马儿”。
“林平之,看小爷今天不把你打到狗吃屎!”左侧的壮硕男孩约莫十三四岁,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绸缎袍子,一脸高傲。给他做马儿的大概是他家的小厮,穿着粗布衣服,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脸的老实相,看来也是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右侧的男孩儿大概比左边的小了一两岁,一身玄色的衣袍,长得倒是清秀,没有对面男孩那么魁梧,显得瘦小了些,他坐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肩上,也毫不畏惧地对着对面叫嚣:“王天杰,别以为你是我表哥我就会让着你,让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吧!”
“怕你的,来呀!”王天杰两腿一夹小厮的脖颈,将手中的木刀高高举起,向右边冲来。
“余忠,上!”林平之也是双腿一夹,把木剑当成棍子一样画着圈晃着,左手甚至还拿着一只小小的马鞭。
两个男孩搅在一起胡乱打着对方,用手中的武器,用脚踢,甚至到了最后统统丢了武器,你掐我耳朵,我揪你头发的开始“赤膊”大战。
做“马”的两个少年也不能仅仅只是承受住身上人的重量,王天杰胯下那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小厮也是帮着自家少爷狠狠地踹了那个叫余忠的少年好几脚。
“唔!”一个不察,余忠还是没能躲过去,被对方狠狠地踹在膝盖上,踉跄两步,跌倒在地,连带着林平之也揪着王天杰的头发摔倒了。
“啪!”
“嗯!”
林平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一脸气愤地操起鞭子便劈头盖脑地打向余忠。“蠢材!要你干什么用!连个马都做不好,真是个猪!”
“就是就是,平之,这样的人你也用他,真是抬举他了。我听说这是你哥哥,不会吧?姑姑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王天杰慢悠悠地爬起来,拿话激得林平之打得更厉害了。
少年也不争辩,更不求饶,只是紧紧蜷缩着,用手护住头脸,承接着林平之的鞭打。其实,王天杰是故意说反话的,他,的确是林平之的哥哥,但却不是林夫人的儿子,他只是林震南一夜风流的产物,母亲出身青楼的卑贱私生子。
若不是母亲死前一定要他来找这个所谓的父亲,若不是他不走出那个火坑就永远也走不出来,他,永远也不会去找那个所谓的父亲,只带给他羞辱和折磨的父亲。
“东方,你帮帮那个孩子吧。”
语气沉重而伤感的男声响起,紧接着是一声硬物滑过空气的声音,林平之手中的鞭子掉落在地上,他不服气地捡起还要继续打,却又一次掉落,如此再三,王天杰却是怕了,“平……平之,会不会是,是那个小贱货的贱人娘作祟啊?”
“怎,怎可能?”林平之听了却也是一阵发慌,但却嘴硬地撑着不动。一阵凉风吹起,不知怎的就吓得一群孩子“哇”地一声,丢了手里的东西四散逃开。
蜷缩着的少年瘫软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那些孩子们早就跑得没边没影,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有些期盼地低声喊着:“娘,娘,是你吗?是你来看衡儿吗?娘,娘……”
“探十,去安置一下。”
隐蔽的拐角处停着一辆马车,外表朴实无华,黑漆漆的一点儿也不好看,不过若是懂木头的行家来看看,一定会大大的惊叹不菲。通体的黄梨木,最是结实牢固,若是放在现代,怎么也得千八百万吧!
放下了车窗帘,俊美异常的男人冷冷地冲着外面赶车的手下吩咐道,说完了,立刻变了脸色,带着温和的笑意扭头看向懒懒歪在被窝堆中的男人。“就属你心肠软,现在开心了吧?”
“呵呵,我不是看那孩子性子挺好吗。够硬气,够坚韧,打磨打磨培养一下,将来也能成个人才。”石磊淡淡一笑,口风一转,“这林家也着实该败了。”
以前看书,还觉得林平之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多少也有些正义感,不然也不会帮助岳灵珊了。但如今一见,哼哼。
看来能做坏人的,骨子里多少还是有其潜在因子的。这样也好,他更加不会对林家有愧疚感,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把避邪剑谱拿给东方用了。
“哼,这些武林正道,不过都是些伪君子罢了。”东方不败挑眉不屑地说。其实救下这少年东方不败也有自己的打算。听王天杰的话,再看林平之的态度,这个少年的身份应该还有些可以再挖掘的余地。
先看看吧,若是能培养,那就成为神教“反正道伪君子”组织的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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