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重新镇压白泽, 但我不知道方法啊!”
“你说什么?”段逢雨眼神凶戾地抓住楚思然的衣襟,“是你让我进去取这件东西,我废了半条命才弄到手,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用?你玩儿我呢!”
楚思然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心慌,她抓住他的衣袖,“逢雨,我......”
“你别碰我!”段逢雨失望地闭上眼睛,紧紧握住双拳,深深看了一眼楚思然,一句话没说,背对着她,朝着皇城的方向拼命跑去,那里有他的兄弟,有一些......待他如家人般的长辈,他段逢雨没理由不回去,哪怕丢了另外半条命他也必须回去!
楚思然呆愣在湖水中,身前一枚闪烁着白光的玉佩在水中不断沉浮。
......
“幕长卿!”咆哮的兽吼从天边急速靠近,白色的巨大流星砸在环绕皇城的刀光之上。
幕长卿猛地吐了口血,咬着牙看向双掌拍打在刀光上的白泽,即使已经受了内伤,幕长卿仍旧不屑的嘲笑道:“呦,这不是白泽吗?怎么,被困了二十年,都弱的这么垃圾了?”
白泽也不急不躁,收回双掌,再次化作人形,他双手环抱在胸,有些戏谑的看向还在苦苦支撑的幕长卿,良久才开口道:“你变了很多啊,以前的你很理智,会做出很多......”白泽摸了摸下巴,渍了一声,“很多没有人性的事。”
幕长卿咬紧牙齿,但鲜血还是不断从嘴角流出,他一言不发,死死盯着白泽。
“换做你之前,你绝对不会做这种英雄,因为不值得,你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抢先一步将我再次镇压,而不是关心这些凡人的身死。”白泽飞到刀光之前,冰蓝色的竖瞳盯着幕长卿,“你确实有些变了,你真的是......幕长卿?”
“你不会懂的。”幕长卿缓缓从城墙上站立起来,眼神不卑不亢地看着白泽,“也许以前我真的不会做这些事,但这些年,我最爱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我才发现原来失去至亲的人,心里是有多么的痛苦,如果说我的悲惨已经无法挽回,但我可以保住其他人的平安。”
幕长卿笑了笑,眼神坚定,“老子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啊,哪怕我死,他们都死不得!”
白泽身体微微颤抖,笑声不再压抑,猖狂的笑声响彻天地。
“幕长卿,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是很欣赏你的。”白泽侃侃而谈,“因为在你们这群人中,只有你和陈道玄是理智的,但陈道玄依旧是那种能为了苍生去死的人,而你不是,你是能因为救一百人而杀九十九人的家伙。”白泽不屑的嗤笑,“可你现在却也变成了这种......蠢货,真是可惜啊。”
幕长卿不再多言,只是看向白泽,浑身刀意再次攀升。
“哦?”白泽饶有兴趣地看向他,“想动手?就凭现在的你?”
“我能看得出来,你身上有暗伤,即使这些年你修养的不错,但这只是以命换命的法子,强行撑住不死而已,你还有多少时间?十五年?还是十年?”白泽冷笑道。
“杀你是足够的。”幕长卿淡淡道。
“杀我?”白泽哈哈大笑,眼神狰狞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白雨依已死?她在我身上设下的封印在七年前就不断衰减,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这么早就破山而出。没了白雨依,就你?”
“那如果......再加上我呢!”威严的声音猛然响起,一股浩然气从天而落,加持在刀光之上,逼着白泽迅速后退。
“吴往矣?”白泽眼神冰冷的看着同样悬浮在半空的斗笠男子,“没想到啊,你也还活着,好,很好!非常好!”
“你都没死,我又怎么会死呢。”吴往矣取下斗笠,一把丢向天空,眼神同样冷冽。
“那臭小子呢?”幕长卿看到吴往矣到来,灵力传音过去。
“放心,青山过去了。”吴往矣同样传音道。
幕长卿点了点头,缓缓呼出一口气,林青山亲自过去,就算再有危险,林青山也可以带段逢雨全身而退了。
“既然戏子到位,那好戏也可以开演了!”白泽冷冷一笑,“今日,前尘旧账我们就一块儿算了!”
“吼!”白泽幻化出兽身本体,冲天而起,一个俯冲犹如白色流星冲向刀光结界。
幕长卿和吴往矣同时怒吼,浩然气加持的刀光结界一瞬间反转,从守护的盾再一次变成攻击的刀。
双方的对碰,一时间,天地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