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听的无比清楚,那绝对不是幻觉,而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brody惊恐的看着房间里,根本找不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
“你会来到这里,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个声音猛地从brody的后背响起,吓得他直接跳了起来,借着舷窗照射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光芒。
赫然在刚才自己依靠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双血绘的眼睛。
那个角落在此之前,是绝对没有的,他昨晚才会毫不犹豫的猫在这个地方,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一对眼睛。
它从哪里跑出来的?
是它在说话?
“救命啊!”brody快要哭出来了,他发现墙壁上所有的眼睛,在这个时候瞳孔竟然都在死死的盯着自己,而且随着自己的移动而转动着。
他飞快的跑到了门口,拼命的用拳头砸着那坚硬的钢铁,这个时候,哪怕络腮胡子要拿着棍棒打断自己的腿,他也不想自己待在这个房间里了。
他感觉,这个房间中其实站满了人,他们全都在自己的周围,伸出了一支支手,正抓向自己。
心跳的声音几乎已经压下了柴油机的轰鸣,此时吸进的每一口气,对于brody来说,都如同冰凌一样寒冷、锋利,切割着他的肺腑。
这次,命运没有抛弃他。
他听到了那熟悉的,恨不得每一步都要踩入钢铁之中的稳重的脚步声。
“你发病了吗?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些什么?”
络腮胡子拎着半瓶朗姆酒,醉醺醺的,他正好来巡夜。虽然他对这些孩子十分的残暴,但是他其实知道,每个孩子的姓名对于医生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他们花费了打量的精力才将他们找到,如果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出了什么问题,那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他刚刚到走廊上,就听到了brody那穿透了铁门依旧刺耳尖锐的呼救。
其他的孩子自然也都听到了,他们全都萎缩在自己的被窝中,不敢出声。
门栓拉开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悦耳,当络腮胡子拉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哭的满脸眼泪鼻涕,腿已经软成面条的brody。
“求求你,把我换到别的房间里吧。”他哀求着,“这个房间里有人,他们会吃了我的?”
络腮胡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酒意都散去了一半。
“你睡癔症了吧,哪里有什么人,医生专门说要让你自己住在这里的,其他人哪里有这个待遇,你再胡闹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打吧,求求你了,只要不让我住在这里,让我去哪里都行。”
一边说着,他一边跪在地上想要爬出去,却被络腮胡子一把抓了回来。
“哪里有人?”络腮胡子做势在门口看了一圈,除了放在墙角的被褥以外,其他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原地。
他不敢进去,其实络腮胡子是害怕这个房间的,当他看到墙壁上那些血淋淋的眼睛的时候,那壮硕的肌肉也无法给他提供多少胆量。
这批孩子并不是第一批来到船上的客人,brody也不是第一个Z。
在他之前,这艘船曾经拉过上百个孩子,在那批孩子当中,同样有一个拥有一只紫色眼睛的孩子。
络腮胡子并不喜欢他,这个孩子十分怪异,在同样的实验中,没有展现出任何能力,而医生当时也没有太深的了解。
他让一个孩子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刚开始的两个月中,他每天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不管让他做什么,永远都会比别人慢一拍。
但是由于他那特别的眼睛,在一个个孩子被“淘汰”之后,他一直都没有被医生下令处理掉。
那是一个流浪儿,医生的名单上并没有他的存在,只是在去一个镇子的时候,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被军官发现了,然后送到了医生的面前。
随着时间的流逝,医生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在他又一次一次的无法通过实验,展现出医生想要的结果以后,医生换了一种方式。
他开始给Z注射各种试剂,采用各种血腥、惨无人道的手法。
从可卡.因到鸦.片,甚至是病株,医生曾经将他关在冰柜中长达一个小时,也把他放在炎热的柴油机舱内整整几十个小时。
最恶毒的一次,医生将他的手腕划破,放出了整整500CC的鲜血,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根本就是致命的。
但是Z都像是小强一样,顽强的活了下来,医生的手法甚至让络腮胡子都感到心惊胆寒,用在他身上的话,可能早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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