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日子都是相同的,悲伤的日子,各有各的悲伤。
璎珞总是觉得这几日的时光,她并非是真地在度过。也许这只不过是一场梦,梦醒的时候,梦中曾经相聚的人们便会飘然远去。
若是流火知道那件事,他会怎样?
璎珞并不能确知自己生命的意义,事实上,八部众的族人大抵如是。
她自七岁起,便开始在天下游历,见惯了人世间的悲喜,因为人们有了欲望,才会有活下去的动力,可是八部众的族人却是连欲望都没有的。
妖们因为要得到摩合罗而时时伺伏在她的左右,危机如同每日的例行公事,于她来说,已经不足以引起任何恐慌。
她经常会因为心善的原因而受伤,有时伤得很轻,有时也会伤得很重。她越是长大,便越是麻木,连受伤都不再觉得疼痛。
这生命似乎只剩下无休止的厌倦。
厌倦这五浊恶世,厌倦没完没了的责任,厌倦人生百态,厌倦活。
她亦不能确知流火生命的意义,如同她不能确知为何流火的爱情会如此强烈一般。
爱一个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致,而使他甚至有毁天灭地的冲动。
她茫茫然地跟随着流火,心知那本不该是自己的命运。
但她却无法拒绝,也许是一直深藏在心底深处的孤寂使她也想如同流火一般,只是如此任性率为,不记后果,就算是为此而死去,也在所不辞。
但那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狼们在雪地上欢快的嘶叫,是因为流火的原因。
但它们也马上注意到流火身后的她,它们眼中马上显现出凌厉的光芒,以爪刨着地面,似乎已经蓄势待发。
流火拍了拍雪狼的头“不要这样对她,她是我的女人。”他说。
璎珞注意到当他说“她是我的女人”时,语气里无法掩饰的骄傲与温柔。
她便不由地也感觉到一丝暖意,她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有一个男人以这样的一种语气来称呼她。
雪狼们唯唯后退,但眼中仍然闪烁着不信任的光芒。
一个白影如风而至,雪狼们向着天空长唳,似乎是欢迎那个人到来。
流火笑道:“如风,你还是象风一样快。”
如风淡然一笑:“你好久没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
流火道:“怎么会,不仅我回来了,而且我还带回了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如风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璎珞“你要与这个那迦族的女子成亲?”
流火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我要与璎珞成亲。”
如风冷冷地说:“你居然要与八部众的人成亲,你忘记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流火道:“母亲虽然是啖鬼害死的,但那只是啖鬼的错,与璎珞无关。”
如风冷笑:“想不到你才离开没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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