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不算奇怪。
萧寒玉俯下头来,果然,这犯人手臂上的袖子已经碎成一个个布条,整个身上鲜血淋漓,对于常人来说已经算是受伤极重了。
萧寒玉四下里看了看,既然自己一时冲动把他救了出来,好歹也不能死在自己手里啊,可是这附近也没草葯,想包扎伤口也没布啊。无奈之下,再次夹起这犯人,猛的纵跃了几下,身子如同飞鸟一般斜斜划过城墙,转眼间就到了客栈屋顶上。
蹬开窗户,萧寒玉喘着气讲那犯人送到了屋子里,伸头看了看,岑小倩那丫头却是睡的死死的,嘴角还带着笑意呢。
萧寒玉可不管那么多,急忙点了灯,拍醒岑小倩,先捂住了嘴,然后才指着那犯人说道:“你赶紧打水扯布条,我来给这个人处理下伤口,看看能不能救的活来。”说完放开了手。
岑小倩压低声音,微微惊恐的说道:“哪里搞了这么个人回来?”
萧寒玉摆了摆手蹲到那犯人身边,岑小倩撅着嘴推开门去,打了些水回来。
萧寒玉借着灯光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犯人,满身污垢,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浑身一股恶臭散发了出来。蓬乱的头发遮着脸,看不清楚样貌。
萧寒玉见岑小倩把水端了过来,急忙接过,把那人的衣服“呲”的一声扯成两半,一看之下,急忙扭头“啊”了一声,脸上已是通红。
“怎么了。头看去。
“啊?怎么是个女的?”岑小倩也是失声叫了出来。
原来,萧寒玉把那犯人的衣服扯成两半后,忽然瞥见那犯人的胸口上横盖着数条白布,一只洁白的玉兔却是露了出来,白色上殷红一点,甚是刺目!想来这犯人是个女子,这白布却是为了裹胸之用的,不想逃跑时被拉扯断裂,刚好被萧寒玉撞见。
岑小倩一看之下失声叫了出来,萧寒玉红着脸递过抹布:“快帮他清洗下伤口,然后盖住关键之处,我要针灸止血。”
岑小倩见那人兀自流血不止,急忙过去简单的擦洗了下,把伤口里夹杂的泥巴碎石给掏了出来,取了块布条盖在那女子胸口之上,起身道:“好了,你快来扎针吧。顺便问下,不是先扎针再清洗伤口吗?”
萧寒玉慌乱之下连行医顺序都给弄乱了,尴尬的抓了抓头,蹲回到那女子身边,取出针,深吸了口气,迅速的在几处较大的伤口上扎了几针。
萧寒玉站起身来:“你帮她包扎吧,我不方便。”
岑小倩捂嘴一笑:“刚刚看见什么了?”
“什么什么也没看见,你快包扎吧。”萧寒玉讪讪的再次红了脸,坐回椅子上来。
岑小倩不再调笑,取过布条开始细细为那女子包扎起来。
这下忙完天色微亮,萧寒玉过去给那女子把了把脉象,虽然有些气血虚弱之状,不过大概是死不了了。
萧寒玉指着这个女子问岑小倩:“怎么办?”
岑小倩奇道:“我没问你呢,你倒问起我来了?”
萧寒玉笑道:“我原本以为他是个男子,可是这下”
岑小倩嘟嘴道:“我倒你半夜去干什么了,原来真是出去风流快活了,还明目张胆的带了个女子回来,你当我”岑小倩说到这里,忽然停了嘴,耳朵也烧了起来。
萧寒玉却没想的那么多,陪笑道:“我是在那王宫里见到着人被两个士兵给拉着在地下拖跑,一时间心下不忍才救了回来。这样子,我看也只好先等这女子醒了再说吧。一会我出去抓点葯来,换葯什么的就交给你了啊。”
岑小倩斜着眼睛:“我没那么好心,帮你照顾可以,可是你要怎谢我?”
萧寒玉刚要说话,忽然门外砰砰敲门声响起:“开门开门,官家查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