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 夜如死

如此才能获得信任。

    可李小仙的反应却超出了潘的意料，李小仙惊喜的大喊了一声：“哦，你未免也太帅了把，竟然拥有心灵力量。”

    “唉？”

    李小仙楞了楞，他摇晃着脑袋问道：“等会，你不会欺负我见识少，就骗我吧？”

    “怎么可能！我真的没有骗您，我可以发誓。”

    “那么你拥有心灵力量。”

    “是的。”

    “那么你的红色头发，是假发吗？”

    “唉唉？”

    李小仙伸手轻轻的拽了拽，潘不得不解释：“别拽我头发，我这是真头发，不是假发！”

    “也就是说，你不是光头？”

    “不，我当然不是光头！我的红色头发是天生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小仙一脸失望。

    潘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你为什么要对我不是光头这件事情感到失望啊？自己的新主人难道是个变态，有着特殊的性癖？

    李小仙失望了一会儿，而后灌了自己一杯茶，强行振作精神，拍了拍潘的肩膀，安慰说道：“你别伤心，你现在还没有光头，但不代表今后不会，只要你不放弃，努力变强，终有一天会变成大光头的！”

    潘的脑袋上满是问号，她完全不理解：啊，这，这算是安慰吗？可我为什么要，不，我根本就不想变成大光头啊！

    “好了，这是今后的事情，我们谈点现实的，你能够翻阅他人的记忆吗？”

    “可以做到，但并不准确，读心并不像是翻书那么简单。”

    “哦豁，也很了不起了。那么你能够改写他人的记忆吗？”

    “不，不行。”

    “能够操纵他人的思想吗？”

    “当然不行，这恐怕是神灵的力量了。”

    “那么你恐怕也无法做到利用心灵力量去操控他人的身体，甚至是进行大范围的心灵扫描了吧。”

    “你是在说神话传说吗？不可能。”

    “真没意思，”李小仙看向红发少女的眼光之中，充满了同情，因为处在醉酒状态，所以李小仙此时说话也就没了那么多讲究，他直言说道：“你好弱啊。”

    “唉唉唉！”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此时她倒是有些怀念在教廷的日子了，那些教士警惕并且厌恶的眼神，要比这种同情的眼神好太多了。

    “你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就算你很弱，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等等，您是认真的吗？我可是读心者，我这种能力不能简单的用强弱来区分把。”

    “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嫌弃你的，因为，你很棒！”这么说着，李小仙的一只手就爬上了山峰。而后他发出了感叹：“好厉害，不愧是欧洲人。”

    “这，”潘红着脸，看了看在胸口肆意的手，她红着脸说道：“主人，会不会太快了，我可是在说正事啊。”

    “我也是在办正事啊，嘿嘿嘿。”

    李小仙的要求潘无法拒绝，她也不想拒绝，因为她天性如此，仅仅只是一只手，轻轻拂过，就已经唤醒了她的身体，勾起了她内心的渴望了。

    恶魔又该如何拒绝欢愉和快乐呢？

    将潘在床上推倒，抱着玩弄了一番之后，李小仙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说道：“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叫我主人？”

    “呃？是啊？不行吗？”

    “不是，你用英文叫一声来听听。”

    “Master？”

    李小仙顿时感到了一阵舒爽，这是来自于灵魂的满足，他不由的感叹说道：“啊，好爽啊！”

    而后，烛火熄灭。

    在许多年后，潘依然会回想起这一天夜晚，那是超出常理的癫狂，是极致的欢愉。她难以形容这种感受，如果一定要用文字来描述，那么它大概会是一首诗吧。

    ————

    夜里，

    有的是他们混合在一起的呼吸，

    有的是交融为一的两个身体的暖气，

    有的是他们一齐陷了进去的麻痹的深渊。

    一夜有如几十百夜，

    几小时有如几世纪，

    几秒钟的光阴像死一样的长久。

    河在屋下小湾中唧唧作响，水波在远处撞着暗礁，仿佛细雨打在沙上。

    泊船的浮埠受着水流激荡，发出呻吟声。

    系着浮埠的铁索一松一紧，发出丁当声。

    水声一直传到卧室里。

    睡的床好比一条小船。

    他们偎倚着在炫目的波浪中浮沉，——又像盘旋的飞鸟一般悬在空中。

    黑夜变得更黑了，空虚变得更空虚了。

    他们彼此挤得更紧，她哭着，他失去了知觉，两人一齐在黑夜的波涛中消失了。

    黑夜有如死——为何还要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