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炮制,将其头颅挂在菜市场的牌坊上,使其日日哀嚎。钱名世虽然没死,但被圈禁在家中,还要在家里挂上“名教罪人”的横幅,这就是要把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世世代代受唾弃。
雍正暴戾阴狠,整人的法子多着呢,他真不爱杀人,他就爱变着法子折磨人,让人生不如死!
胡凤翚是深知这一点,所以在得知年羹尧倒了之后,他就明白自己好日子不多了,现如今一听到雍正派了新任苏州织造高斌过来,还要查自己,他差不多死了心,开始着手安排后事了。
高斌这小子也不是一般人,他先是内务府主事,这就是雍正身边的总管大臣,是皇家大总管。
所以说苏州织造这事情,是通了天的。
高斌对苏州这边的情况也不清楚,他便先派了自己的两名长随,高大胜,和高坚强两人先行到苏州,为自己打个前站,也顺道做个暗探。
可胡凤翚也不是吃素的,这两人前脚踏进苏州城,他后脚就明白了,之后更是主动找到这两人,给两人磕头好话说尽,奉上银两以及江苏巡抚张楷的名帖,总之就一个意思——你们二位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我胡凤翚绝对配合,这苏州城,您二位就是爸爸,想要当街横着走,也由的你们,我只求两位高抬贵手,留我一条生路。
胡凤翚虽然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下去,谁还不想活呢?所以胡凤翚也心存侥幸,想要挣扎一下,没准就运气好活下来了呢?所以就算是对高大胜,和高坚这两个仆役,他也是百般迎奉,把这两人当是自己亲爸爸一样伺候着。
结果,费老爷的儿子运气不好,在青楼之中就遇到这二位,还起了冲突,就遭了大难了。
堂官先不知情,还想判这两位一个斩立决,后来知道这两位在苏州城就是所有人的爸爸,能够在大街上横着走之后,那里还敢判啊,直接宣布无罪。堂官还觉得自己是在为费老爷着想呢:您看看,这两位可是通着天的大人物啊,他们不就是强了费老爷的儿媳,打傻了费老爷的独子么,这又算是多大事情?你不过是儿媳死了儿子傻了,可这二位都已经赔礼道歉了,面子都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费老爷要是还想闹下去,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这些事情,都不算事隐秘,高大胜和高坚强两人差事办完了,就在苏州城里继续放松快活,欺负费老爷儿子那事情,就跟逗弄狗子,碾死虫子差不多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所这二位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还大肆吹嘘。也正应为如此,费老爷也没花费多少工夫,就把事情始末打听清楚了。
“所以,就是这么个事情……”费老爷叹息说道:“李公子您愿意帮忙出手,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可真要做了,恐怕就要得罪朝廷,这可是通着天呢,这二位可是皇室大管家,新苏州织造高斌的贴心人,李公子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我有什么好考虑的?你看看我!?”李小仙把帽子一摘,露出了帽子下面的明式发簪来。
原来李小仙这帽子不仅仅只是个帽子,帽子后面还有一根假辫子,李小仙把头发向上梳拢,再带上帽子,就算换上了我大清的辫子发型。装成我大清贵公子,勉强也说得过去。
现在李小仙把帽子一摘,费老爷一看李小仙的发型,这位没剃头啊,他瞬间就明白了,“啊,怪不得,原来李公子竟然还是反清义士!”费老爷一拍腿,兴奋说道:“那么今晚的事情,就全都拜托李公子了,小老儿我便先去派人探明仇人位置,而后回到这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就全听李公子的安排了!”
“那咱们就先同喝一杯茶,带到晚上事情办完,摘了仇人头颅,再一同饮酒。”
“好!”
费老爷一杯茶喝完,便起身抱拳,转身离去,办事情去了,他要先确定仇人现如今的位置。
而李小仙却依然坐着,并且对着身后的洛雁北招了招手。洛雁北这便从包袱之中掏出了道冠云簪,走到了李小仙身后,为他梳头挽发,换成了道士发型。
李小仙坐着,任由洛雁北在自己脑袋上施展,同时开口对着方种公说道:“见笑了,这帽子太热,再就是这辫子实在是太丑,我真的耐不住这个。”
方种公却是敬佩的看着李小仙,感叹说道:“李公子真是豪气,竟然如此信任洛寡妇!”
“自家的小妾,我不信任她,还能信任谁?方师傅,刚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晚上就有一场好戏,你可愿意去看看?”
“乐意之至,”方种公顿了顿,问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今夜之行,我可否带上我女儿同去?想让她也长长见识。”
“你女儿是谁?”
“江湖朋友抬爱,送她一个名号,鹤娘子——方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