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昭达,打倒钱仁俊后的各种诡异举动,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不良动机。
程昭悦经常暗中招纳结交一些身份十分可疑的宾客,诸如江洋大盗、江湖术士之流,还暗中购买大量兵器械备。他到底想干什么?通过两次内牙军的斗争,钱弘佐已经成功地将内牙军牢牢地掌控于自己手中。不论耿直的章德安、还是跋扈的阚璠,只要有可能对自己构成威胁,钱弘佐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除掉。
精明狡诈的程昭悦自以为已经取信得宠于少年钱弘佐,所以他的举动自然会超出正常范围,内心深处的野心和欲望也开始适度释放。钱弘佐却正等待着他的野心和欲望的释放,程昭悦的举动足以证明他有谋反之意图,比阚璠、杜昭达的罪证更明显,那就没什么好商量了,立即逮捕。
公元947年二月,钱弘佐下令水丘昭劵深夜率内牙军甲士包围程府,抓捕程昭悦。为人忠厚的水丘昭劵是钱弘佐唯一能够信任的内牙军高级军官,关键时刻水丘昭劵却拒绝了钱弘佐的命令。水丘昭劵认为,既然程昭悦的谋反罪行已经确凿无误,那就没有必要晚上偷偷地搞逮捕,应当光明正大的发兵逮捕,难道还怕他敢反抗不成?
在水丘昭劵的指挥下,罪行累累的程昭悦终于被处死,程昭悦两年前炮制的钱仁俊谋反冤案也得以昭雪。钱仁俊被无罪释放,后来担任过威武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内牙军的一颗毒瘤程昭悦被及时挖除,钱弘佐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全力以赴的二度救援福州。
公元947年三月,钱弘佐命令水军将领余安率领吴越国的水师,从海路救援福州。陆路道路险阻,不利行军,恐怕没到福州,李仁达就坚持不住了,所以钱弘佐把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到这支水军身上。
吴越军队的战斗力虽然并不出众,但水军实力却相当强劲。钱传瓘曾经在狼山战役中大败当时吴国的数万水军,狼山战役也成为五代时期水战的经典战役。尽管吴越国已经太平承久,但对于长年生活在江南水乡的吴越将士来说,水战能力自然要强于陆战。
公元947年三月,余安率领数百艘吴越战船,跨越波涛浩瀚的东海、浩浩荡荡地来到福州城外的海面。此时,福州已经被南唐军围困了整整半年。从海面上远处眺望福州城,福州城犹如黑云压城般几乎快要被摧垮,如果不是强悍的李仁达一直在苦苦支撑,福州早已成为南唐的地盘。
经过一番侦察,福州城南白虾浦的南唐军队似乎防御比较薄弱,余安决定将白虾浦作为吴越水军的登陆地点。白虾浦虽然南唐的守军较少,却有一个致命问题,就是海面和陆地之间有一大片滩涂沼泽,战船根本无法行驶,将士步行也十分困难。
不过,吴越国的水军对此提前做好了准备。他们随船携带了大量的竹排,专门用于铺设在滩涂沼泽之中,供人行走。正当吴越的水军沿着铺设好的竹排,快速行走在白虾浦的滩涂沼泽之中,南唐军队出现在了白虾浦一带。
负责驻守福州城南的,是冯延鲁的军队。吴越国援军在白虾浦登陆的消息传来,冯延鲁迅速率兵赶到白虾浦,下令弓箭手,用密集的箭雨伺候照顾行走于滩涂沼泽的吴越国水军将士。受到南唐军弓箭的无情袭击,吴越水军伤亡惨重,余安被迫停止登陆,率兵退回战船之上。白虾浦的战场,出现了僵持的状态。
余安的吴越水军无法顺利通过滩涂沼泽,只能躲在战船之上,等待战机。 冯延鲁的南唐军队也无法顺利通过滩涂沼泽,去攻击吴越水军。双方只能隔着大片滩涂沼泽,只能相互观望、相互叫骂,但谁也打不着谁!这种僵持局面,对于南唐来说,是比较有利的。
毕竟南唐是围城打援的一方,只要冯延鲁牢牢守住白虾浦这片滩涂沼泽,不让吴越水军登陆,就能永远掌握战场的主动权,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相对而言,余安的吴越国水军处境就相当不妙。原本他们是来救援福州城的,现在连福州城的边都没摸到,就被南唐军队阻挡于陆地之外。
就这样干耗着,吴越水军早晚要粮草耗尽,命丧海上!正当余安为自己的处境万分焦虑时,白虾浦战场上的形势再度发生变化!第一次征战沙场的冯延鲁,缺乏沙场的实战经验,用他文学思维方式去指挥战争,结果只能是胡乱操作、一塌糊涂。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