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顶,然后念念有词的神叨一番,日子过了大半年。翌年大雪消融后,我便离开了他们,出了山回了故土。后来我遇见了一位精通西南蛮族风俗的隐士,这才晓得那奶茶上飘的一层酥油叫醍醐,主人将醍醐弹到客人头上,希望他们哪的天神赐予客人无限的智慧!”
秦梦当即呆住,没想到子阳老头身上还有一段如此传奇的经历。不过这些对秦梦倒没有丝毫吸引,不就川藏线上的一次旅行吗?不就冬虫夏草那玩意吗?还极西极南之地!产于西南之地川藏青等地。虽然前世每日吃个钙片都得数着吃,自然消费不起那东西,虽吃不起,但对此物并不陌生。不管含着吃,嚼着吃,它就是根草!
子阳公有如此刻骨铭心的惨痛经历,便可以理解,“醍醐”之词激起了老人家久已平静如水的心,荡起了层层涟漪,进而形成了波涛。也许不碰见秦梦,不听到那混沌未开穷荒之地的只言片语,子阳的记忆中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许永被埋葬,不会提及。秦梦对子阳公说道:“太公,赎罪。都是小子不知深浅,肆意胡言揭起了您老的痛楚,罪过罪过!”
子阳公叙说完这段尘封的往事,脸上痛苦的表情减轻了好多。老人家拍拍秦梦的肩膀说道:“此事老朽从未向人提起,就是你子豹太公也并不知情,今日醍醐一词勾起了我的往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述说完我心里也就敞亮了。
还得真谢谢你小子让我搬起了压在心中几十年的这块巨石,挪动一下,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不过话有说回,可见你那仙人般的鬼谷先师定去过那极西极南的雪山之中,要不决计不会知晓醍醐一词。不知你先师是否也是为了找那是虫是草,非虫非草的奇珍而去的西南洪荒之地?”
车厢内适才压抑苦闷的气氛,随着子阳公的相问,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崔广很有眼力劲,趁着子阳公神色轻松,便开始好奇的问道:“子阳师伯,那你到底有没有找到那冬天是虫夏天是草的世外仙草呢?”
白发鹤颜的子阳公,适才明亮的眸子,一下子又黯淡了起来。长叹一声说道:“仙草并未采到,我被救那几日,那些红脸土著顿顿给我喝烧开的雪水,竟然不经意间发现他们每次给我煮水喝的时候,都要将一些草放进陶罐里。
我取了一把这才发现这些草各各如死去多日早已干枯的虫子。大概这就是我要找的仙草,说也奇异,连喝几天这种草熬制的水,浑身有用不完的力,身上伤痛也好了。我当时甚是兴奋,猜想这就是要寻找的仙草。
但老朽不经意间发现远山上有具封冻的尸体,走进一看正是我那最后一个陪伴我的子弟,手中的仙草掉落一地,大风一起便无影无踪,我丝毫没有觉得可惜。
我请求土著长老给我些这草,谁知他很大方的将剩下的都给了我,老朽便在周围寻找我那些死去弟子的尸首,最后只找到六具尸体,我挖了一个很大的雪坑连同仙草一起埋掉了!
从此以后老朽再不去寻找所谓的仙草,他们看似草,却是索命的无常。回到故里,我抚恤那些因为我而失去孩子的父母,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父亲的孩子,老朽终其一生难以心安啊!”
看着老人黯淡的眼神,众人都不敢随意答话,以免再次引起子阳公心中的悲鸣。车厢里再次陷入了安静。子阳公坦然开口打破了这种寂静,说道:“秦小子,和你聊天确实令人大开眼界,听闻未闻之事,发人深省,令我等自诩天下医术第一之人都觉得固步自封如井底之蛙。你先师不愧为世人所传颂的鬼谷先师,学其一毛者,便可驰骋天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