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想三足鼎立,醇亲王却不合作,皇帝到底是他生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反而一旦掺和进去,他是三位皇子中最势单力薄,本身又才干平平,希望渺茫,兄弟可不是父亲会对他手下留情。做个富贵闲人,皇帝和兄弟都不能拿他怎么样,最自在!
林瑾衡笑着接话,“外祖母明明最念着您,说您不在,这慈宁宫就冷清的慌。”醇亲王这段日子经常拿着宠物去逗萧太后,不用看孙子们斗得乌鸡眼似的,萧太后自然快活。
又真心实意道,“醇王表哥这雀儿真漂亮!”
醇亲王笑容满面,“小表妹喜欢,你就带回去吧。”
林瑾衡偏头笑,“我可养不来这鸟儿,到我手里没几天就没精神气了。”
醇亲王也不再客套,笑着催促林瑾衡快去慈宁宫。
表兄妹二人就此道别,林瑾衡站在原地目送醇亲王离开,才转到软轿中,要是她这些皇子表兄弟都这么可爱多好,可事实上就是因为少才显得特别可爱!
等林瑾衡到了慈宁宫,果不其然,就见俞钰晚也在。
俞钰晚迎上来打趣道,“你可来迟了,元儿巴巴的等着你,终是等不及刚刚睡下。”
林瑾衡笑,“不醒可就没礼物了。”
“那他还不得晚上睡不着。”萧太后也笑,又问道,“你父亲母亲身体怎么样?”
林晋海‘病重’,重华干脆也‘病’了,夫妻二人都退出了众人视线。
“劳外祖母惦记,太医说好生将养着即可。”
萧太后点了点头,女儿女婿为什么病她当然明白,可是面对魔怔了一般的皇帝,她也无能为力。皇帝才是这天下的主子,唯一的主子!
林瑾衡命人将一叠她求来的平安符都拿出来,递给俞钰晚道,“嫂子,这是我给九表哥求的。”三哥变九表哥,林瑾衡花了好久才习惯过来,不至于口误。
俞钰晚笑着接过来,细细抚着手下各种护身符,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当年林延恩是以太子身份出征,平安凯旋,这次必然也会平平安安,只是俞钰晚收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她心难安。
大面上和当年一样,可是细节却变得面目全非,上辈子可没有皇帝被刺杀这一茬子事情,直到皇帝元和三十四年得了一场大病,身子垮了一大半,遂急急忙忙让林延恩认祖归宗,且是以太子身份入住的东宫,只是半年后皇帝身体突然好转,面对权倾朝野的太子,皇帝他慌了,最终引发了晚年的的混乱。
她冷眼看着皇帝故技重施,这么下去将来怕是又得出乱子。
林瑾衡见俞钰晚难得的出神,想着她是在担心林延恩少不得宽慰几句。
萧太后赞同道,“琮儿最是稳妥不过,你不要胡思乱想。”
俞钰晚忙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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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九,宜出行。
带着众人的期望以及不能宣之于口的担心,林延恩带着大军向北边而去,同行的有周誉,两人历来默契,有他协助于林延恩而言不亚于如虎添翼。还有周腾,这是恪亲王有意磨练他,磨剑三年,也是时候让他验收一下儿子的成果。
京城北门郊外的秦月山顶坐落着几座别院,其中一院子的高楼上站着身姿挺拔如翠竹的少年。
远远望去,天空与大地连成一线,连绵的军队如同蝼蚁,在大自然面前,人类弱小的可怜。
少年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衬得容颜如玉。
军队中,周腾驱马靠近林延恩,嬉皮笑脸道,“九堂哥,弟弟这次可靠你了!”
林延恩笑看周腾,忽尔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周腾心下一凛,笑嘻嘻点头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我这不是来求那三分吗!您可得手下留情啊!”说罢又驾马赶到一边找朋友,好似怕被林延恩教训一般。
正巧转过头来的周誉,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中的马鞭,笑骂,“这小子没个正形!”
“那你给他做个好榜样,阿腾打小最崇拜你。”林延恩慢悠悠道。
周誉挑眉,见林延恩眼底信任神色,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定不负所望!”
天高任鸟飞,海口凭鱼跃。
林延恩愿意给他施展抱负的舞台,不用再束手束脚,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