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对于知情者而言就是”确定事件”,对于不知情者而言就是”随机事件”,随机性并不源于事件本身是否发生,而只是描述观察者对该事件的知识状态。
总的来说,
频率学派试图描述的是“事物本体”,
而贝叶斯学派试图描述的是观察者知识状态在新的观测发生后如何更新。
举个栗子:打麻将
只计算还剩什么牌来决策的就是频率学派,
而不光看下面有什么牌,还看这个牌是谁打出的,什么时候打出的,这个人打出所有牌友什么联系的,就是贝叶斯学派。
比如现在你需要一个五万才能胡牌,你看了看桌面上一个五万都没有,所以你想当然的认为在剩下没有亮出的每一张牌是五万的概率是4/n,n为剩下没有亮出的麻将牌数。这种认为某种期望始终存在且不变的方法就是频率学派。
但是其实某个人全程高能的打条子和饼子,而且偶然打出三万和七万,那么虽然你没有看到亮出的五万也可以猜测他手里至少应该有一张。但是你摸到五万的概率不是恒定的,而是随时根据场上的情况来变化,不断验证的。
这种方法就是贝叶斯学派。
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娱乐中心里打麻将的大爷大妈们都是贝叶斯学派。
或者再简单点,
假设盒子里面有一只猫,就是薛定谔那只死了又活的倒霉猫。
贝叶斯学派的人会认为这只猫是死是活有个概率,是不一定的。
而频率学派认为这只猫要么死,要么活,状态是客观给定的,是可知论的。
两学派各有其信仰、内在逻辑,从二十世纪上半页至今,两大学派的辩论从未停歇,但分歧如故。
贝叶斯学派的发展在二十世纪滞后于频率学派,甚至现今主流统计学教材仍然以频率学派的理论框架为主,贝叶斯理论通常一笔带过。
……
巴尔扎利喝了一口咖啡,就向王珏提出了告辞,他说自己下午还约了人,希望能离开了。
王珏也没有其他好问的就目送他离开了。
“他在撒谎。”在巴尔扎利走远后,泡泡肯定的说。
“从哪看出来的?”王珏挑了挑眉毛。
“最开始他表现的很热情,但笑容是假的。”白雅娜说道。
泡泡赞许的点了点头:“没错,假笑时眼角是没有皱纹的。另外在你问他关于两个死者的情况时,他有点生硬的重复了你的问题,重复问题是典型的撒谎方式。”
白雅娜补充道:“我在屋子里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他在桌面下的活动,他说话时一直用手抵着大腿,这表明他紧张。”
“而且他在说话时一直看着你的眼睛,这是希望有更多的眼神交流,来判断你是否相信他的谎言。并且在你提到维拉万和格劳瑞雅的死装时,惊奇的表情在脸上停留超过了一秒,这表示他的表情是假装的。所以巴尔扎利很有问题。”泡泡最后总结道。
不愧是微表情专家。
“你认为他和那两起案子有直接的联系?”
“至少要比我们知道的多。”泡泡毫不犹豫的说道。
王珏给自己点了颗烟:“他是意大利人,又是大学的讲师,没有直接证据我们是没办法传唤他的。总之先把他列为嫌疑人吧,试着调查一下吧。”
……
ps:
本章文献参考:
《概率论沉思录》
《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第三版)》
《概率论(第二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