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睡的香甜无比刚刚拥有了名字的邹水生开心无比,但是第二天一早也就五点多钟,天麻麻亮的时候,和自己挤在一个小炕上的干爹就悉悉索索的起身了。
虽然邹木贵尽量放缓了自己的动作,但是用十来根长短不同的木板拼接在一起凑成的床板还是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
就在老人家费劲千辛万苦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音成功的起床后,还赖在被窝里的邹水生竟然睡眼朦胧的开口说道“爹,再睡会吧!”
这一声“爹!”叫的邹木贵的双眼立刻就被汹涌而出的泪水蒙住了,上一次听到这句话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邹木贵擦干眼中的泪水慈祥的伸手给还在被窝里的儿子掖了掖被角,然后柔声说“儿啊,你再睡会,爹去给你张罗早饭去!”
“哦!谢谢爹”邹水生很享受的缩在被窝里甜甜的继续睡了起来。
邹老汉看到儿子又睡着了才打开床脚那的柜子从最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后拿出里面用一条淡蓝色的手帕包裹成的小包。
打开后里面只有几张一块、五块、十块的人民币。
老汉本来从里面掏出一张五块的之后就把手帕又包了起来,但是想了想又打开来从里面拿出来一张十块的才将铁盒复原放了回去。
走啊走啊,一直沿着江边走了好远才走到了人烟稠密的地方。
这时天已大亮,路上陆陆续续已经有开车或骑车的人经过,生活在城市各个角落的人们都已经陆续醒来要开始一天的生活了。
比上班的人们起来的更早的是那些做早点的摊贩们了,不过这早点摊也分三六九等,最次的只能卖点鸡蛋灌饼,肉夹馍的临时摊贩是最没谱的,可能今天摆这里明天摆那里,很难掌握他们出没的规律。
能在街边支起炉灶的稍微好一点,能给提供个小米稀饭,大馅包子就算是不错的水平了,但是这种摊贩一般都长不了随时都有被取缔的危险。
只有那种门面不大的小饭馆包出去的早点摊才是大多数人愿意就餐的场所,在那里大多数人可以坐下来踏踏实实的花几分钟时间吃一顿热乎乎的早饭。
热情的老板会手脚麻利的将一笼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一碗碗鲜香滑嫩的豆腐脑,一根根色泽金黄胖乎乎的油条做出来,卖给每一个需要他们的人们。
邹木贵走了许久就是想找一间卖小笼包和豆腐脑的早点铺,给刚刚认下的干儿子邹水生买一笼小笼包和一碗豆腐脑带回去。
虽然老汉已经活了几十岁了,可是吃了一辈子苦的他却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但是他曾经见过收废品的老板买给自己的儿子吃,他记得那个孩子吃的时候拿满足的感觉,也因为那小笼包飘出来的肉香味在那个收购站多待了十几分钟。
在跋山涉水似的走了好远后他终于走到了一间这样的早点铺门前。
现在大概快到七点的样子,早点铺门前摆的桌椅上已经坐了好几桌了,只剩下一个靠近马路的桌子还空着。
走到摊位前的油锅那邹老汉看着忙碌的老板,一面咽下口中不断涌出的口水,一面想等老板看到自己后给儿子买包子。
在忙活着炸油条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的汉子,他发现一个脚穿破洞的旧球鞋,身上的T恤和大裤衩子明显破旧不堪而且因为长年不洗澡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异味的老人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刚扔下油锅,正在翻滚着逐渐变大的油条。
穷人总是最能体谅穷人,汉子冲屋里正在收拾碗筷的婆娘喊道“孩他娘快出来一下,给这位大哥装两根油条!”
“哎,来啦!”
话音刚落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妇女,她麻利的扯下来一个挂在门把手上的塑料袋装了两根油。,虽然在递给面前邋遢的老汉前她明显用眼神询问丈夫他是否付钱了,但是从丈夫那略有歉意的眼神里,她明白丈夫又是看人家可怜要免费送人家了。
邹木贵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这里的老板就递给他两根油条,从来没有买过早点的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做,傻傻的并没有接过袋子反而开口说道“我,我想要一笼肉包和一碗豆腐脑!”
中年妇女有点怨恨的想这个老人家怎么这样啊,我们也是穷苦百姓又不是开善堂的,一笼包子可要五块钱呢,要卖五六笼包子才能挣到五块钱,这可不能白给你吃了!
不过就在她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之前,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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