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娘咧,再不去厨房翻点什么东西出来,我怕是要被活生生饿死哟。”胡小用小声嘀咕着,并且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这样做的可能性了。
说做就做,胡小用小心翼翼地起身,连可能会带出丁点声响的草鞋都不敢穿上,光着个脚底板就一梭一梭地下了床。
贼眉鼠眼地带上嘎吱作响的老木门,胡小用轻轻踮起脚尖作势便要钻进厨房。
“小兔崽子,一天莫虚头巴脑地想那么多,老爹我当初可是个宝具学徒,还怕养不起你?”
“只要过了这一关,族里的长老就答应算你过继到了我身上,我打了这么多年铁,一枚气血果照理怎么都跑不了。”
“到时候日子就好过了..............”
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翻身,满脸唾沫星子的虎老爹和地板接触得亲密无间。
呼呼呼呼~
畅快淋漓的鼾声又变得此起彼伏。
虎老爹...............
听着从地板上传来的梦话,胡小用也不禁有些哽咽了。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一直都是虎老爹强撑着病躯照顾自己。哪怕按照虎翼一族的算法,他早就步入晚年,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
虎老爹,听到没有,以后就由未来的大宝具师胡用来照顾你。到时候可不许撅着嘴犟脾气说什么自己还没老的糊涂话哟。
最近真是矫情得很,喂,胡小用你能不要这么容易哭鼻子么,你自己不知道这样很糗么?
胡小用努力睁大着自己的眼睛,不让哪怕一点一滴的晶莹落下。
轻轻地推开厨房门,看着如往常一般摆放的一个大铁盆,胡小用心中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激动起来了。
上一秒钟还念念不忘的虎老爹,瞬间便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开什么玩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胡小用对此根本就懒得解释。
不出意料的话,大铁盆下有两个半大铁碗,一碗是晚上预留的饭菜,另一碗则是煮好没多久的苦药汤。
胡小用自觉都不用多看,毕竟这么多年过来哪天不是这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对那碗苦药汤的滋味儿可是相当地记忆犹新。
只是稍微往那么一想,胡小用就感觉胃中的酸水开始情不自禁地上下翻涌,差点一个好歹没直接吐出来。
好险!
胡小用在心底暗道侥幸,同时庆幸自己及时刹住了脑海中可怕的回忆。
那滋味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啊。
手脚麻利地揭开大铁盆,赫然便是两个熟悉的铁碗。
只见其中一个正盛着两快杂粮窝头,碗底还摆着一圈就着咸菜炒出的半肥不瘦老腊肉。
只见其中一个正盛着两快杂粮窝头,碗底还摆着一圈就着咸菜炒出的半肥不瘦老腊肉。
带着些许黄亮油星子,一半红一边白的腊肉被切得很小很细,连小拇指头大小都没有。
然而这样的做法在胡小用眼里才最是好吃。
虽然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但那腊肉的咸香和咸菜的些许爽嫩之感结合得格外地道,味道自然也就分外浓厚。
这样切起来最是费时费力,可别指望往日里怕麻烦的虎老爹做出来,根本想都不要想。
事实上,连胡小用自己都想不起来上一次吃这个菜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天可怜见,虎老爹你终于从了我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