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我看好你们!”
“好眼光。”千里肃然道。
“哈哈哈——我们正要去吃个宵夜,一起来吧?”二爷顺势问道。
“不了,要回去洗洗睡了,明天还要干活呢。”二爷这股自来熟的劲儿让千里有点服气,不过看人家这么崇拜自己,也不好直接推开他。
“这样啊,难怪说是魔鬼教练,不愧是强队,佩服佩服——”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十步开外无咎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主要是二爷的声音,无咎走出拐角,迎面就碰到了他们,“你们在干嘛?”
“啊——无队!你也在啊!”二爷嚷道。
无咎默默地看了看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二爷,而是跨步上前,一把抓起千里的手腕,颇有点强行意味地将他拉过来,“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千里和二爷都愣了愣,二爷收回手,不知是否他错觉,无咎的气场好像不太对?
“抱歉,”无咎对他微笑道,“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哦,好——”和两人道别后,二爷想了想,嗯,应该是自己错觉。
两人出了场馆后,无咎特意绕了另一条稍远一点但更安静的路,当周遭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千里问道,“你咋了?”
“嗯?”无咎转头,“我怎么了?”
“……”千里盯了他一会,未几,耸了耸肩,“没事。”
无咎没有说话,却紧紧牵着千里的手,与二爷分开时,无咎还只是很“正常”地拉着他的手腕,不知何时,就变成十指相扣了。
他们很少这样。他们本来就很少逛街,在街上时,大部分时候也要顾忌到周围的陌生人。
千里的速度倏地缓了下来,“前面要过马路了。”
“嗯。”
“等会要被看到的。”
无咎停下脚步,转向千里。
千里看着他。
“那就在这吧。”无咎淡淡道。
“啊?”
无咎一步步地走向千里,千里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状况,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可他本来就走在路的内侧,身后没几步就是一堵墙壁了,千里不得不定住,“无咎——”
“我想……”黑夜中,无咎直直地凝视着他,昏黄而暧昧的路灯灯光柔和地打在他的侧脸,渲染着他深邃的目光,让千里仿佛也难以看清。
“我想吻你,可以吗?”
此时。此地。
他们从来不这样。他们从来不敢在房间这种绝对的私人空间以外的地方有任何越界之举。
他们隐隐约约能听到遥远的街区传来的喧闹声,他们不确定有没有人会突然经过,他们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不,他们什么都保证不了,什么都控制不了。
但千里无法拒绝。
他怎么能拒绝。
无咎慢慢地贴向他,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凑近脸,温热的气息若即若离地扫在他的肌肤上,千里抑制不住地闭上眼睛,不知是害怕夜的黑暗,还是害怕世界的嘈杂。
无咎小心翼翼地堵上那双微张的唇,湿润而柔软的舌头探入千里的口腔,两人黏湿的唾液混杂在一起,无咎一次又一次贪婪地将舌头钻得更深入,细细地感受着千里独一无二的味道,呼吸一点点地急促,原本的温柔也愈渐肆无忌惮起来。
“嗯……”似有若无的嗓音自千里喉间溢出,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声音后,他又马上克制了起来,不然自己都会为自己感到难为情。他以为无咎会浅尝辄止,可无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的力道越来越大,压迫感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千里的背部贴上了坚硬的墙壁,一阵冰凉隔着衣物传来,却也掩盖不了面前的灼热。
无咎一手撑着墙壁,全然将千里抵在墙上,仿佛如何啃吻都满足不了他深切的渴求,彼此的嘴唇和舌头不住地摩擦、绞缠,千里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任由无咎永无止境地掠夺,默然的空气里混杂着微乎其微的啧啧声,以及他们的心跳声。
许久,无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口,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很近,鼻尖近乎能碰到一起,无咎静静地凝望着千里,千里的呼吸有点紊乱,双唇已全然湿润,虽然在这光线里看不清,但他脸上的滚烫清晰地印在无咎的指尖上。
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知道说什么。
千里以为无咎会放手,可他又一次猜错了。
无咎忽然再次吻上他,更为用力,更为霸道,更为不容拒绝。
他的疯狂,已经快要压抑到极致了。
被比赛,被外界,被父母。被种种,种种。
有时候,他宁愿只当个普通人,什么都不用顾虑的普通人。
我没有那么伟岸,我就是那么肤浅,那么简单,我就是想做我想做的事,我就是那么任性。
我就是那么地,喜欢你。
无咎的左手按着千里的手腕,右手冷不防地掀起千里外套里t恤的衣摆,不由分说地往里探去。
“唔……”千里一惊,尚还自由的左手下意识地推上无咎手臂,不是,他……打算在这里……?!
无咎像是感觉到了千里想说什么,不仅不放手,反而压得更近,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嘴上也侵占得更不留余地。“嗯——”千里脑袋有点缺氧,刚刚打完四场高强度的比赛更让他满身只剩疲惫,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只觉天旋地转,他的整个世界里,只有一个人。
无咎。
渐渐地,千里连那一点点的抗争都放弃了,他的身体软了下来,靠着顾不得有多脏的墙壁,嘴里满是柔软濡湿的触感,无咎的手掌在他身上游移,衣服被拉起处,luo露在外的腰身被初秋的夜风嗖嗖抚摸,丝丝缕缕奇异的气味弥漫开来,不芬芳,却令人情不自禁地着迷。
无咎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致使他停了下来,不,他不想停下来,可他更明白,不能继续。
“对不起……”无咎自己的气息都有点乱了,他才发现,他好像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幸好残存的理智阻止了自己。
千里平缓着呼吸,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虽然他脱单好几年了,可对这样的情境,他真的没有经验。
他总觉得,这样的剧情离他很遥远,这不该是属于他的生活。
无咎是很懂得克制自己的一个人,脾气也很好,他们的互相吐槽都是表面的,实际上,各方各面,无咎都很尊重他。
所以,看到这样不顾一切得有点反常的无咎时,千里竟觉有一丝心疼。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
无咎从来没有告诉过千里,为了不让他感到困扰,自己克制了多少。
我对你的着迷,比你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这些话,以及心里的很多很多话,明明那么想说,每次将要出口时,又吞了回去。
这一刻,也是如此。
千里倏然笑了。
无咎怔怔地看着他。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嗯?”
“你真的想……也回去再说吧。”千里的声音很轻。
无咎久久不语,埋头在他脖颈上深深一吻,低声道,“今天好好休息吧。”
不等千里回话,无咎便帮他扯好衣服,拉起他的手腕,“回去吧。”
日子还很长,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10月12日,早上9点,修罗他们四人准时来敲门,进来后,千里已然坐在了桌子前,但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又没睡好?”修罗问道,“你们昨晚该不会又加班了吧?”
“……没有。”无咎淡定道。
“弱鸡。”天狼冷笑一声。
“零杀的家伙不要说话。”千里毫不留情地反驳。
“——”
“噗——”灰熊没憋住。
“别废话了,说正事,”千里把手提电脑刷地一转,屏幕面向众人的方向,“先过一遍昨天的比赛录像。”
总决赛期间,赛程非常密集,因此他们的复盘也不能太详细,必须挑重点讲,无关紧要的地方千里能跳则跳,和以往一样,哪怕是他们吃鸡的局,有问题千里都肯定会指出来,不管是别人的问题还是自家的问题。
“彩虹战队的磨合确实不行。”千里暂停画面,这里正是昨天第四盘最激烈处的三足鼎立华山论剑——他们和tqs、彩虹战队在龙脊山上混战,彩虹战队的阵型是狙击手木禾在后面架枪,两个突击手同时往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