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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郝佳人脸色发白的坐在哪里。
警察就在对面坐着,对她说:“你涉嫌思想法第二百三十四条关于作家管理条例的第三项解释,也就是故意毒害作家罪,你觉得正确吗?”
“正确。”郝佳人木楞说。
“你曾祖父是伟大文学家郝迅,正确吗?”
“正确。”
“你扭曲了伟大作家郝迅的思想,正确吗?”
“正确。”
“你的有毒思想影响了作家佐佑罗,正确吗?”
“正确。”郝佳人悲伤的眼神中的瞳孔里,像是在投影,那些正确与不正确的点点滴滴。
“你还影响了谁?有没有同伙?”
“没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让他聪明点,可他就是不明白……”
警察听着有些不明白,“你指谁?”
“我愿意受到任何处罚。”郝佳人果断而又绝望的表达,“可以让我去死。”
“死?”警察呵呵一笑,“现在都有无痛人亡了,你想死?那还要摇号排队。你这是思想罪,不涉及肉体惩罚制度。”
经过一系列的繁琐问答,最后,警察说:“你认为你说的正确正确吗?”
“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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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梅日成与郝佳人在特定条件下见了面,他们隔着无形的墙,说起话来。
“梅叔!”郝佳人已经完全萎靡不振了,她说起话来都带着微弱的哭腔,“梅叔,我对不起你。”
“孩子,”梅日成万分惋惜道,“真没想到啊,你可是郝迅先生唯一的后代!”
“梅叔,你不明白。”郝佳人已经说不出再多的事。“你知道的,那个我连面都不可能见的大爷爷,说了,从此往后的家人都不能做文学……”
“你放心吧,”梅日成似乎没理郝佳人最后的话,“你毕竟作为伟人后代……你还有什么事,我会尽量,学院也会。”
郝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希望一个人能够读书,有文化,活的不那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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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吃完了最后一个药丸,已经没有再多的钱买纯净水了,他坐在床上,小心呼吸着,手里是上次植树节捐助得到的卡片。他呆呆的看着,脑袋里混沌一片。
那绿树,那河流……
他已经没有钱交YY网费了,因为他已经被厂里清退,如今彻底的无业游民。
这时候,又来了电话,是快递打来的。
梁知还是默默打开门,穿着白衬衣也黑了一些,拖鞋也磨了一些,就这样成一背影,行走如棺材的房屋之中。
“又是那个胶囊包裹?”梁知看到那熟悉的快件样,似乎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