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一起。”
裴雁摇了摇头,她不可能启口告诉他昨夜的事,那样她宁可去死。
她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男女之间如此逾越实在大逆不道,可是此时他们已经浑然忘记了礼法。她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静静呆了会儿,她说:“荀清你回去吧,等我静一静再合你说。现在我头疼地紧。”
荀清抱歉地松开她,“你躺下,你病着呢!都是我不好,还惹你哭。”
裴雁没有言语。荀清坐了会儿,见裴雁烧得昏沉沉地,起身就走:“我去请大夫来。”
“不必,兰兰已经去瞧,转眼就回来的。”
果然不一会儿外头有陌生男子的声音,兰兰领那四五十岁的郎中进屋子来,替裴雁诊了脉,说是疲劳过度,外加感染了风寒。开了几剂药,兰兰又跟着去抓药。
裴雁无力地看着荀清:“你回去吧,眼看天要下雨了。”
荀清知道自己总留在这里不方便,便道:“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不必来了。荀清,我说的都是真话,不是玩笑的。我说我们不能在一起,就真的不能在一起。”
荀清看着她,蓦然红了眼眶,别过头去,甚是倔强。裴雁看他的样子,心里不好受,拉了拉他的手,和他说:“去吧,我想歇一歇了。”
荀清便真的去了。看他那样绝决离去,裴雁心里更加难受,又长叹了一回,因烧着的原故,慢慢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已是半夜了,关氏下了碗面条与她吃,又拿药给她喝下,坐在她床畔说:“你究竟是咋了?我看你的光景也不像不喜欢荀公子。怎么就不能和他成亲?”
“娘,”裴雁心里烦,语气也未免重些。“就不能让我的耳朵安静会儿吗?我着实难受得要死。”
“谁叫你平日逞强,叫你多休息你就拼了命的做活儿赚钱。身子是自家的,你不爱惜,哪里还有别人替你疼惜呢?”
裴雁躺在床上发怔。过了会儿道:“等我病好了,我真要去西域的。娘,我和兰兰走了之后,你把我们的屋子租出去也使得,省得大伯母又颠来抢占这便宜。”
关氏被她唬到了:“你去西域做什么!我不依。你真是想什么就做什么,如今一门子好好的亲事在眼前你又不珍惜,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们气死你才乐意?”
又是这句话。她看着关氏,“娘,我做事什么时候任性过?从前我不嫁,是因为你们俩老让我放心不下。你们就我一个闺女,我嫁了,谁来照料你们?何况咱们家这样穷。今日不嫁,我自也有我的道理,只是我的道理不能告诉娘你听。你知道你女儿不是那等不明事理之辈,这就成了。不要再问我,我心里也烦得很。我要去西域收些棉花回来,来年我们开个作坊子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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