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的耳目……心腹。”
“正是,三哥,所谓线人,相当于我的耳目,尤其是总领线人,重点倒不在于亲自打听消息,而是筹建并且掌管一方消息网,耗时耗神,极其艰难繁琐,总领线人有本事,我便耳聪目明,洞悉千里之外,而且有些事宜我不便出面,或是鞭长莫及,三哥就要辛苦代劳了,总之三哥,南方就拜托了。”我说得真挚诚恳,说完还向贺老三欠身一礼。
贺老三猛地跳起来躲闪,连连摆手,慌忙道:“不敢,不敢,折杀属下,得公子如此信赖,委以重任,属下自当竭尽全力,不负厚望。”
我悠悠一笑,柔声道:“*,我坚信,三哥的才干绝对堪当重任,有什么想法三哥尽管放手去做,我定将不遗余力地支持,提供坚实的保障,今后南方的天地属于三哥,大鹏展翅,凤舞九天,三哥毋需任何顾虑,呵呵,我看好你哟~”
贺老三眼中一亮,仿佛有什么积聚许久的东西瞬间点燃,光华并不灼烈,却闪耀着温暖坚定的火光,贺老三站起来整整襟袖,敛容站定,躬身朝我郑重行了一礼,“公子仁厚,前有危难时雪中送炭,后有困顿中知遇之恩,属下必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以报公子再造之恩。”
我但笑不语,从袖中抽出几张银票,伸手搁在小几上,“这些银子够三哥用一阵子,切记,线人只能单线联系,消息最终汇总到三哥手里,由三哥直接传予京城,具体方法,我再着人教你。”
贺老三连声应下,我勾起唇角,斜着他半真半假道:“听闻三哥内苑不宁?”
贺老三一脸尴尬,张张嘴,声音如蚊子叫一般,“拙荆跟着属下受苦,有点埋怨是应该的。”
不期然里屋又是一声低泣,我眉头微动,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一乐。
“三哥今后可要好好照顾嫂子,有嫂子帮衬着家里,三哥才好在外安心做事不是,三哥事忙,我看这银钱一项,就辛苦嫂子保管吧,三哥意下如何?”我笑吟吟瞅着贺老三。
贺老三何曾想到我会没事闲的狗拿耗子,管得这么宽,大惊之下,斗鸡眼瞬间瞪得滴流圆,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我,过了半天,忽然意识到直视我太过失礼,连忙低下头,慌慌张张道:“公子所言极是,谨尊公子教诲。”
“三哥可不要背着嫂子偷攒私房钱啊,呵呵,否则实在有违五好夫君之道。”我故意说得抑扬顿挫,好让贺老三印象深刻,一边翘着二郎腿,脚尖跟着字句摇摇晃晃。
“属下不敢。”贺老三叠声否认,继而浮起满脸狐疑,飞快地瞟我一眼,嗫嚅道,“属下鄙陋,敢问公子,什么是五好夫君,什么又是五好夫君之道?”
我肚中那叫一个乐啊,暗笑得肠子翻搅,五内纠结,好不容易忍住爆笑的yu望,从袖中抽出一张素笺,当头赫然几个大字龙飞凤舞……五好夫君守则
“三哥记得背熟了啊。”我笑得邪恶,回手将素笺扔在贺老三怀中,起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