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也算是有口难言,毕竟官闻景这事的确是自己失手推了他一把所致。见柳月清这么说,她也不辩驳什么,只对着柳月清行了一礼。随即便由翠雪领着进了府里,跪在院里大树下的青石板上。
虽是跪着,但初七的脊背却挺得分外笔直。她是现代人的灵魂,然而她的人生、性命却是被人这样随手一挥,生生的顶多掌握一切,这叫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只是她若不逆来顺受的接受又能如何?绣娘和阳阳都在府上,她总不能这因为自己的任性,害了自己最在意的亲人吧?
这一跪便是一直跪到了入夜,饥肠辘辘的初七却仍是僵着脖子,不愿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一丝挫败或软弱。随着天色暗淡下来,官府里也陆陆续续的开始掌灯。晕黄的灯光远远的照过来。映照在初七倔强的紧绷侧脸上。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见翠蕊从院外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初七高兴的喊道:“初七丫头,快些起来!夫人这会子消了气,叫你回去呢!还赏了好些饭菜,你赶紧回去,可别再叫绣娘担心了……”
她话说完,见初七仍跪在原地没动静。不由得奇怪的走上前推了推初七,接着又道:“丫头,怎么还愣着这儿呢?快些起来啊!”
初七动也没动,也不看她,只是死死的咬着下唇让直直的跪在原地。翠蕊看着她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似是明白过来了半分,微微恼道:“丫头你这赌的是哪门子的气?咱们做丫头的,主子们打也好骂也好,合该是我们自己的不是。怎的你还娇惯起来,打不得骂不得了?”
言罢翠蕊也觉着自己的口气重了些,只道初七不过是个半大的丫头,虽懂事,毕竟也有任性的时候。想到这里,她又不禁软下口气拉着初七的手道:“你平日里那么懂事,知晓进退的,眼下是怎么了?莫不是还想叫绣娘陪着你一块在夫人门口跪上一夜?”
初七原本也不只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头是憋了一口气,如何也不通畅,所以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难道真是自己做小孩子做久了,连性格也慢慢不成熟起来了?
此刻听到翠蕊提起娘亲,她心底一惊,自己犯了错,娘亲必定也是坐立难安的,少不得要去找夫人求情。若是正赶上夫人气头上,那还得了?
“娘亲怎么了?”初七一骨碌的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问道,哪里晓得,她跪得久了甫一站起来,便觉着双腿一软眼见着要倒在地上了。
好在翠蕊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点着她的额头笑骂道:“这会子倒是心思通透了,方才怎么就一根筋的,倔得跟头小蛮牛似的呢?”
一面说着,她蹲下身将初七放在自己腿上,细细的替初七揉着腿又接着道:“放心吧,你娘这会子回屋里去了,早先在夫人门外跪了半晌,替你求情呢!你呀……”
说着她顿了顿,想了一会才道:“往后随着小姐去书院,可得仔细些,小姐若是有个擦着碰着的,夫人第一个要怪下来的不就是你吗?日后像今天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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