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左昭然劈头盖脸的训斥,江暮琛默默良久,就把自己的面具给戴上了。
昭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着灶台里面的火:
“你记住了江暮琛,如果你再有一次,如此没有骨气的去找左灵溪,我就拿你当真正的仆人。”
言罢,她直接甩袖离去,连个余光也不屑于给他。
连自己都不拿自己的尊严当回事儿的人,她当回事做什么。
左昭然气闷地往前走着,未走几步,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回眸正对上江暮琛那双眼睛。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眉眼间带着一丝执拗。
左昭然嫌弃的准备甩开手,却没想到这家伙倒是黏她,愣是不松。
两个人拉拉扯扯,左昭然环顾左右小声凶他:
“给你脸了是不是?还不赶紧放开,跟你主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江暮琛执着的看着她,在她的手掌心写道:
不会再有下次。
左昭然皱眉:“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就应该跟你自己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他摇头摇头。
左昭然轻嗤一声,心道一句他还算识相:
“这次啊,还得是本公主出马,保全了你我主仆的颜面,不然你有没有想过左灵溪的女人会怎么在背后议论我们两个?”
江暮琛闻言,似乎有不认同的情绪,她直接指着他:
“别帮着你心上人说话,记住了,你主子我跟她八字不合,你要是没有收敛好你的脾气,你就趁早滚蛋。”
眼前的少年皱了皱眉头,拿出本儿写上:
你跟她不和的原因,是因为你就是左昭然吗。
左昭然一怔,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
“你跟左灵溪关系很好是吗?”
他点头。
左昭然面无表情的追问:
“有多好?去过她家喝过茶吗?见过她的爹娘吗?”
他一一点头。
左昭然笑了:“那你见过左灵溪的那个好妹妹吗?”
这话倒是问着了江暮琛,他写道:
她妹妹体弱多病,不能见人。
左昭然挑眉:
“是吗?就算是再怎么体弱多病,也应该能看到她的踪迹吧?”
她一一列举:
“左灵溪能上的青竹书院,左昭然上不得。
左灵溪能够专注于嫁给太子,嫁给一个年少他喜欢的男子,而左昭然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
说到这儿,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左昭然真的是他们家里很重要的人吗?真的是左灵溪一口一个心爱的妹妹吗?”
左昭然如同一个外人一般带着笑:
“你们都说我是左昭然,可是为什么都拿不出证据来呢?就是因为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左昭然。”
她坦然的看着江暮琛:
“我唯一能够跟你肯定的是,左昭然已经死了,至于我为什么跟左灵溪关系不好,那就是因为她厌恶左昭然,却伪造出了一副长姐与妹妹关系很好的假象。
就像是你跟江千雾一样,你以为他对你的好其实全部都是假的。”
她说完这句话,江暮琛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郁。
左昭然道:
“我从来不指望你能够像我一样讨厌她,但你要永远站在我这边,能做到吗?”
二人四目相对,江暮琛刚想掏出本子写什么,忽然看向了左昭然的身后。
左昭然顺着他的目光,转过了身,放眼望去,看到那两个身影,顿时有些头疼。
江若寒与左灵溪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左灵溪梨花带雨,好像刚刚哭过,甚至拿帕子清擦眼角,委屈得不行。
而站在她前方的江若寒一脸冷漠,眉眼间像是拢了一层霜似的。
很显然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左昭然也不含糊,走到江若寒前头作揖:
“见过皇兄。”
自他们两个上次断绝关系起,就再也没有像这般正面相对了。
她能感觉到太子那扑面而来的低气压。
不知道是因为左灵溪冲着她的,还是单纯冲着她的。
免得被人问罪,左昭然干脆先发制人:
“皇兄过来是不是为左灵溪的书本而来。”
在后头忙着擦眼泪的左灵溪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
“公主不要误会了,没有这回事,只是太子听说了这件事情,怕公主浪费了这些书本,所以紧赶慢赶的就过来了。”
说着她细嫩的小手轻轻扯过了江若寒的衣袖左右摇摆:
“太子,您别生气了,公主也不是有心的。”
左昭然一阵恶寒,膈应的不行,直接大刺刺的道:
“火都是我自己亲自点的,你还说我不是有心?不是我说你呀左小姐,你这人实在是太善良了,我都欺负你到头顶上了,你还帮着我说话,我都于心不安呢。”
左灵溪嘴角抽了抽,约摸着她准备好的说辞,又被昭然给怼了回去,攥着帕子抿着唇:
“您是故意的?”
左昭然耸了耸肩:
“当然是故意的,里面人都看得出来,我在针对你,你可长点儿心吧。
以后啊,对我有点防范,免得再被我欺负的梨花带雨,找别人来教训我了是吧?”
左灵溪微怔,压根儿没有想到左昭然会这么说。
左灵溪有些生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你做什么了你就针对我?!你把我的书抢走,又把我的书烧了,现在你竟然还敢承认了!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掏了掏耳朵,左昭然显得十分淡然:
“这年头看不上一个人,还需要安什么心啊,那我就喜欢看你吃鳖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性,你要不是太子喜欢的女人,我早就撕了你的脸了。”
“你——”
左灵溪气急跺了跺脚,连忙告状:
“太子殿下,您看她!她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针对我!”
“哎哟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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