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秋手起剑落,又一尊士兵俑身首异处。他的脚下已经堆满了残破的陶土,半边身子已经被大片的灰尘覆盖,但是他的面前还有潮水一般的兵马俑。
“有多少,一次性全部放马过来吧!”张逸秋怒吼着,对着面前刺出一剑,一道青色的火焰一下子穿过了兵马俑的军阵,留下一片烧焦的陶土。剩下的兵马俑却无视同伴的死去,继续前进。张逸秋看在眼里,再一次大声喝道:“没有战斗理由的傀儡,这是无意义地战斗,心中没有背负着什么的愚蠢的傀儡啊,你们也只配给秦始皇去看大门!而且还看不住!让你们仔细看看,我的决心,我的信念!”
“天地之气纳川,独尊风火天降!火焰旋风弑神剑!”
狂暴汹涌的火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的兵马俑全部卷了进来。兵马俑们在这阵旋风中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裂,或者被火焰烧成焦炭。一尊将军佣将火势凶猛,想要勒马回避,然而他的动作太慢了,一切都已经迟了。狂暴的火焰顿时吞噬了它,没有一丝惨叫声,只是听见火焰将陶土烧到分离时的崩裂声。
等到火焰散去的时候,兵马俑的阵型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缺口,那正是刚才被火焰旋风弑神剑撕开的裂口。张逸秋就从这一点狂奔而入,人挡杀人神挡杀神,毫不留情地挥舞着风火雌雄双剑,每一秒都有兵马俑变成焦炭或者石末。
张逸秋一边狂奔,一边喊着:“这一切都要血债血还!带来争斗的罪恶之徒,为了自己称霸而置百姓于不顾的野心家,我要让你们知道反抗你们的风火是多么汹涌!天火神威,充斥天地。火神祝融,席卷九州!祝融神火剑!”
风火雌雄双剑再一次被青色的火焰包裹,似乎连张逸秋本人也在燃烧。他的每一剑砍下去,都有粉身碎骨的傀儡,而树木、花草,战场上的一草一木,却没有一个被点燃。张逸秋按照他的意志,极力使火焰避开这些生灵,而把矛头指向了这支部队。
终于,张逸秋冲到了队伍的尽头,这支部队已经被张逸秋一个人冲成了两半。张逸秋回过头来,脸上充满了愤怒与自信。他微微压低身体,忽然再一次地反杀入敌阵之中。可怜之前那次冲锋幸存下来的兵马俑,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张逸秋的再一次冲杀毁灭。
争斗不会停止的,因为个别人的野心,使得大部分人身不由己,为此献上自己的性命,乃至于躯壳、灵魂,最终化为傀儡,就像是受到了千年的诅咒,守护那个野心家的陵墓直到永远。世人只知道欣赏兵马俑的壮观以及蕴含的力量,却从未体会过它们的心情。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样,为杀戮而生,为杀戮而死。
江湖,正是无数向往杀戮的人最理想的去处。无论是除暴安良还是作恶多端,你都杀戮了。
张逸秋忽然笑了起来。他嘲笑着自己:“你自己就是一个最大的杀戮者,有什么资格去说杀戮这个话题!”
他发狂似的笑了起来,狂暴的火焰,从地底冒了上来,将面前的整个兵马俑军阵烧尽。
“安息吧,狂暴的战士之魂。”张逸秋收起了剑,对着地上的灰烬说。然后,他便向着紧邻着自己的一路兵马俑而去。
再说方义和五毒教众人,飞鸽传书给楮子杨告急后,便一路尾随兵马俑的部队,一直到了乾坤县。在县城外几十里的地方,兵马俑突然分成八队,迂回包抄,从乾坤县八个不同的方向杀过去,同时八处地方又纷纷燃起烽火,像是在向城内通报。
方义对五毒教的人说:“楮子杨一定会带着援兵来帮我们的,现在乾坤县既然燃起烽火,说明县城里很可能还有人在守御。我们一定要助他们一臂之力,否则一旦让兵马俑越过这里,就是一马平川,万历说要在京城决战,那就是一场赌博。我们决不能让这场以天下苍生为赌注的赌局出现!”
五毒教的人都纷纷点了点头,抽出家伙们,尾随其中一队兵马俑前进。那队兵马俑中飘扬着青罗伞盖,多半秦始皇那家伙就在这队人马之中了。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兵马俑突然停住了,似乎在和什么人交战。天空中聚集了一大片的乌云,不停地落下闪电,兵马俑在闪电中粉身碎骨。还有一条雷电构成的巨龙,扫荡了又一批兵马俑。青罗伞盖下的那个人终于开始行动了,果然就是秦始皇。秦始皇抽出辘轳剑,三招两招就把召唤出巨龙的那名剑客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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