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常回来就好!来,帮我打理打理这花,我昨儿晚上没休息好,这眼睛都有些花咯!”乔夫人笑着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工具交给温念瓷。
温念瓷温柔的笑着将乔夫人手中的工具接过来,开始认真地帮乔夫人打理起她喜欢的花儿来。
“念庭,你原本叫温念瓷,是吗?可是我呀,还是喜欢叫你念庭,冠上我的乔姓,觉得你就像我的女儿一般。其实生小希之前,我就希望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多好啊!整天可以跟在我的身边,就像是贴心的小棉袄一般,可以经常说说心里话。”乔夫人在温念瓷打理花的时候和她聊天道。
温念瓷一边手中忙着不停,一边和乔夫人聊着:“乔夫人,以后您就可以把我当您的女儿呀!”
“哎,好!好!念庭,中午留下来一起吃饭吧?”乔夫人问道。
“嗯,那是自然,我还想再尝尝你的厨艺呢!”温念瓷回答道。
两人就这样在客厅里,有说有笑的一边聊着天一边做着手中的事情。
希伯来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的母亲和温念瓷正开心的聊着,而温念瓷在帮他的母亲打理她的花,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母女。
不对,其实希伯来更希望的是像和睦相处的婆媳。
这样和睦温馨的画面,竟然让他有些不忍打破。他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很久很久也不说话。
直到乔夫人率先注意到他的存在,“小希回来啦!今天怎么中午有空回来?平常不都是不回来的吗?”乔夫人疑惑的问道。
希伯来心想: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担心昨天的订婚取消了,会让你心情不好,我怎么会留下公司里一堆的事情中午跑回来吃饭?
不过这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了一句:“可能我就是今天想吃家里的饭,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说着希伯来看向温念瓷,“大概是我和念庭心有灵犀吧,可能是我预感到她今天要来,所以就回来了。”
温念瓷被他看的有些害羞,脸颊上有两朵红晕在不知不觉中爬了上来。
希伯来这时候却脸色突变,他在刚刚说出“念庭”两个字之后,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又像是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了。
头脑中一阵眩晕,紧接着是一片空白,原本嬉笑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眉心紧拧,像是拧在一起的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依稀记得他刚刚把念庭救回来的时候,之所以给他起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她的嘴里念念有词,一直念叨着什么庭。
现在想来,大概是“灏霆”,是“霆”不是“庭”。
这个认知让希伯来的心里凉了一截,感觉像是沙漏不知不觉间从五指间流过,到最后什么都抓不住。
所以她心里一直牵挂的人,那个让她魂牵梦萦,即使身受重伤以至于失忆,也还是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季灏霆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希伯来的心里无法接受,他一直以为,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会慢慢的走进温念瓷的心里,他相信自己能够感动她,可是她的心里竟然一直都有别人。
这一刻,他只觉得像是世界崩塌一般,无力、彷徨、迷茫充斥着全身。
他看着温念瓷,温念瓷也看着他,他的变化,温念瓷和乔夫人都看在眼里。
“希大哥,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身体哪儿不舒服?”温念瓷关心的问道。
“小希,你怎么了?”就在同时乔夫人也出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