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何不愁擒住。
忽地一声,“莹儿,赶紧逃开,我来挡住看家狗。”小莹眼前人影一闪,一条小臂倏然挥出,就已往何不愁飞了过去。正是九经出手,这时间站立当场,但觉体内剧痛陡增,竟是越来越甚,眼见书生厉害,此时剧痛复加,也是想到一死了之。这时上伤臂挡处,却是照准书生五指落处。
小莹听得九经声音,立时为之清醒,眼着九经也扑进何不愁,此时心中明白,九经从没学过武功,就只看过自己使出的两招十八拍,适才又自己为弯刀所伤,此时伤口还未愈合,就与何不愁这般高手动手,其伤口一旦震裂,岂能还有活命。不由得急道,“方郎,让我来对付他。”
小莹只这一说,就也望九经奔了过去,这时已奔进到何不愁身前,但觉其指风劲急,情知非自己能敌,此时身子一纵,就向何不愁爪落之处扑了过去。这一时之间,心中认定九经已是自己郎君,怎能看着他死在书生指下,就要用自己的性命,换得九经脱出其间。忽地爪风尽息,只听何不愁一声惊呼,“有毒,”
小莹陡然止住,何不愁已是身在四五丈外,此时心中纳闷,正以为也必死何不愁指下,,谁知此人竟然自行收手,九经也是一脸茫然,已是不明何不愁何以跃出,但见何不愁这时看住自己,却是一脸青绿之色。
何不愁其时五指甫出,此时劲力到处,正是九经臂间弯刀伤处,看着九经也是难逃一死,忽觉爪处一热。就从九经身上奔来一道无形气流,其中却是夹着两股气劲,一股尖利狠辣,犹如芒刺在背,另一股却是平和厚重,使人麻痒难当,此时同时直进,竟好比身在蜂窝蚁巢之间,一时间竟觉脑子麻木,何不愁立知不妙,登时收势跃回,这时望着九经,但觉全身似在僵硬,正是中了厉害剧毒,心中一阵骇然,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九经这时站立当场,刚才眼见何不愁向小莹出手,也没想自己刀伤未愈,就此奔进何不愁,但觉何不愁劲力指处,刀伤处似是陡然裂开,其中突出一道火辣辣的气息,自不知是地蜂天蚁之毒奔出。
原来两般毒物齐聚九经体内,就好像是两个对头冤家,平时自然相安无事,可九经和小莹这一路急奔,体内血流也是加剧,待得小莹中了尸体之毒,九经心中惶急陡生,立时激起两道剧毒,就在身体中相互排斥,势必要争个你输我赢。因此给小莹微只一推,九经就突然跌倒。
此时如任由二毒相并,九经又没有内功调息,地蜂天蚁互不相让,势必自行破开七窍冲出,九经哪有命在。
幸得小莹挥刀自尽,九经情急之中,只有用手臂挡住弯刀,这一来距离接近小莹脖颈,弯刀力道减轻,只给割了寸余刀口,两般剧毒随鲜血奔出,就等于是疏通河流洪水相似,九经方得平和下来,这一裹上伤口,虽是止住鲜血,却是又将地蜂天蚁逼回原处,还不是一样要重决胜负,因此只宁息片刻,又自争斗起来,却得九经强行忍住。<!-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