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个极低声音,“随我来。”九经微微一怔,只觉身子一紧,眼前就奔出一道影子,自己和大胆小子就离开当地,直如御风相似,竟将任天鹏,柳仲英甩离当场。
九经心中糊涂,但觉身子一晃,这人竟分提着自己和大胆小子,已是跃进梅林,这时间看不着这人面孔,只觉此人身法奇快,只是将梅林中左穿右插,便如天前闲布一般,此时心中奇怪,望梅山庄又没有熟人,这人究竟是谁,却是如此识的梅林出路,只听一声,“降龙尊者,放下手中少年。”
却正是任天鹏,看着已要近了九经,却是了转眼不见,只这站住瞬间,就看着提出九经之人,此时神色一惊,就喝了这一声。降龙尊者冷哼一声,“鹏王使者,老夫要做的事,谁也休想拦住。”说到这里,此时左右分提九经和大胆小子,身子陡地拔起,瞬间就跃出十数丈。
九经听得清楚,只觉声音极是耳熟,只是想不起是谁,不觉暗道一声,‘降龙尊者,好狂的口气,’身后一声微笑,“原来是赖老友,何不停将下来聊聊,柳某正要讨教老哥的九旋掌。”九经听得声音,就已知是柳仲英,鹤行云端轻若无物,也是和任天鹏前后追来。
叫赖老友的人一声冷笑,竟是看也不看,脚下似流云相似,任天鹏,柳仲英齐道一声,“空谷旋风”。赖老友也是出了梅林,此时双手一松,就已将九经和大胆小子放到地上。自言道:“这下安全了。”此时看着九经,神色极是古怪,忽道,“小娃娃,你知道我为何要带你出庄?”
九经神色一怔,这时方才看清,眼前之人老态龙钟,正是自己和星梅翻过围墙,遇见的驼背老人。心中陡然一惊,驼背老人是望梅山庄中人,任天鹏居然叫他降龙尊者,又是什么赖老友,自己和老人并不认识,竟然带了自己出来,此时这般说话,莫非是已有什么计划。
此时停住脚底抹油,不由道了一声,“原来是你老人家。”驼背老人陡转身子,这时笑眯眯看着九经,道:“正是,你很奇怪吧?”九经神情纳闷,就只点了点头,驼背老人神情忽地庄重,道:“我是看着你落在院中,方才喊出有人。”九经奇道:“那为何,”此时就已想到,驼背老人喊了一声,眼见庄丁奔进,却是说有人逃了。
驼背老人点了点头,道:“幸得当时确有一个小子。”说到这里,一声看着九经拉住的大胆小子,奇道:“就是他,”九经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说到这里,忽地看着驼背老人,奇道:“你为何替我们遮掩。”驼背老人望着九经,道:“当时和你一起的姑娘正要出手,我听得你说,不要伤害老人家,就凭这句话。”九经此时方才明白,心中暗自惊异,怎想到驼背老人是望梅山庄之人,却是反助自己。
驼背老人道:“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既是望梅山庄之人,就不该如此相助敌人。”九经点了点头,
星梅如是当真出手,以驼背老人的功力,岂不是也是死了,想到这里,忽地惊道一声,“姐姐,不知你出庄没有。”
驼背老人神色微笑,道:“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经送她出去了。”九经这时看住大胆小子,还是昏迷不醒,不觉道:“这下子是中了毒,怎生是好。”降龙尊者惊道:“这是天蚁之毒,中毒者如半个时辰内无解药,全身便如万蚁咬噬,至死方休:”九经大吃一惊,此时自己因走火入魔,身上剧毒再不能使出,急道,“这如何是好。”降龙尊者微微一笑,道,“幸得我在郑天南出处偷得一些,以备不测,如今正好给你相好服用。”
说到这里,也是取出一张方帕,放到大胆小子鼻前,一道苦涩之气从九经之前飘过,大胆小子轻嗯一声,似也嗅着苦涩气息,此时竟是动弹了一下,神色已渐变红润。只听一声,‘好了,这小子得闻苦尽甜来,不过两个时辰,自然解的天蚁之毒。’正是降龙尊者声音。九经听得相好二字,不觉心生奇异,听得天蚁之毒已解,正要动问降龙尊者,只一抬头之间,降龙尊者就已不见。
大胆小子尚未清醒,此时扶起大胆小子,想到还有两个时辰,方能清醒过来。九经心中不禁一阵茫然,自己原以为断鞭之人就是小莹,怎料得却是星梅,所用武功竟然和小莹一样。
原来是为了寻出族人珍藏的宝鞭,方才想出了断鞭之法,星梅既然得降龙尊者出了梅林,这时当是也回原处,眼前之事,自然还是要找到小莹,想到这里,就看着身边的大胆小子,自己连其人是谁也不知道,不知要将他送往何处,才能了却这一心病。
此时抱着大胆小子,但觉轻柔温软,就已上了另一条岔路,心中却是一阵奇怪,这小子怎会这般轻柔,忽然间一声,“又是你小子。”眼前纵来两骑,九经认得清楚,说话之人神色狂傲,正是数番和自己过不去的任子豪,不禁冷道一声,“任子豪,闪开,本少爷要过路。”
任子豪哈哈一笑,道:”表妹,你看,我早就说过,这小子是不学好好的。“说到这里,也是一转身子,看着身后的少女,却正是柳小青,此时看着九经,奇道,“小兄弟,你抱着的是你什么人?”九经哪里回答得出,这时望着柳小青,不觉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子是昏倒中被我救出,我已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柳小青神色奇怪,似是不信九经所说,任子豪哈哈一笑,道:“表妹,你问了也是无用,臭小子怎会说出真话,看表哥拿住他,就什么都招了。”说到这里,任子豪手腕一翻,脱颖剑也是在手,此时一纵坐骑,就照九经飞将过来。<!-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