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直说了,沈小友恐怕不会忘记地伏洲的事情,那么凫徯的事,沈小友应当更是记忆犹新了吧。”
凫徯,对于沈天来说,恐怕这一辈子也难以忘记,那次的行动死了几百名修士,有一些修士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便死在了阵法中。“自然记得。”沈天颔首。
“这凫徯乃是我们丰兽府帮助杜横抗击内乱的报酬,相信沈兄你应该也知道,凫徯已经安全到达了我丰兽府,对吧。”
老者的问题一层接一层,似乎有些顾忌。“前辈有话请直说。”
略微犹豫,老者扫了夏云舒与汐月一眼。“沈小友,且与我单独来一处地方。”
如今这样的情况,加上老者的身份,沈天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对方已然示好,沈天并不担心什么,向夏云舒与汐月使了个眼色,冲着老者点点头。
“沈小友放心,你的友人我会让我的命兽接他们离开丰伏界,之后会在丰兽府最好的厢房内疗伤等候沈小友出来。”老者点点头,善意的冲着夏云舒与汐月微笑。
两人象征式的抱了一拳,爬上了大雕的背,看着沈天与老者踏着黑岩拼成的桥离开了中心这块最大的黑岩,走进了另外一个洞口中。
“沈小友应该也感觉到了吧,这里弥漫着一股嗜血暴虐的气息,而且越是往里走,这股气息便越是浓重。”洞口过后是一条甬道,此时就剩下老者与沈天两人,自然可以放开说话。
“没错,先前我以为是双头熊蝰的缘故,没想到在这之后还有更棘手的凶兽。”那种感觉的确是凶兽没错,只是那凶兽似乎被什么阵法牢牢的禁锢在其内,那股暴戾的气息被严密的封锁起来,即便是堕天罗以沈天如今的修为,也是走进这甬道后才感觉到的。
老者叹了口气。“那便是凫徯。”
沈天一惊。“凫徯?我记得在地犬洲的时候凫徯虽然强大,但是它的修为顶多也就是化虚后期而已,如今为何……”前方传来的气息告诉沈天,那气息的主人修为绝对可以与身旁的老者一战,或许,还能战胜!
老者眉宇间的忧郁更浓了。“千真万确,前方所关押的凶兽便是凫徯,实不相瞒,我们有求于沈小友你,我也不再隐瞒,因为这件事情需要沈小友付出极多,沈小友你有权知道这些。”老者顿了顿。“这凫徯在地犬洲的时候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封锁了修为,凫徯这样的凶兽其品阶恐怕至少有真九品那么高,像这等凶兽不可能在化虚后期这样的地方停留太久,即便是它不修炼,自然成长所带来的修为也绝对会突破化虚后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当我们知道有一只常年停留在化虚后期的凫徯存在地犬洲时,整个丰兽府都震动了。”
两人缓缓走着,老者则说出了一些隐秘。“沈小友应该也知道,我们兽修以炼兽为主,命兽的重要性自然是不必多说,所以我们兽修所掌握的驯兽法自然是最好的,而一只好的命兽甚至可以让兽修在同修为修士中战无不胜,当时知道凫徯的存在后,我为了振兴家族,令家族取得地伏洲霸主的地位,不惜冒险将它要回来,因为若这凫徯仅仅是化虚后期修为的话,以我们丰兽府的实力还是能够驯服的。”说着,老者又叹了口气。“只是哪想到,这凫徯在地伏洲苏醒之后,它的修为居然开始暴涨,只是苏醒后的第二天便突破了化虚后期,进入了初衍初期,这样的情况当时令我们有些慌乱,我当机立断的想要驯服凫徯,可惜初衍初期的凫徯虽然打斗远不如我,但是它心中的野性也随着修为的提升再次提升,以我仅仅初衍后期的修为它竟是不肯降服,宁死不降之下,我们只好暂时将它封印,只是随着关押时间越来越久,它的修为竟是开始不断的上涨,如今竟隐隐有突破初衍中期,进入初衍后期的趋势,实不相瞒,沈小友,这凫徯若是突破到初衍后期,我丰兽府便无法再封困它,到了那时,它自由的飞出去,丰兽府生灵涂炭也就罢了,这地伏洲无数修士,恐怕都会迎来一场浩劫,这是比‘救世’带来的灾难更恐怖的劫难!”
凫徯,象征着战争与灾祸的飞禽,身躯不大,但是它神秘的身体内却蕴含着奇怪的力量,这种力量与生俱来的。“前辈,你所说的事情我知道,凫徯的恐怖我的确有过领教,只是以我初衍初期的修为又能为丰兽府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