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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秋,怎么是你这个杀千刀的家伙!”
吴优眸光如刀,恨得咬牙切齿。
沈千秋招手,笑道,“缘分,又见面了。”
吴优,“……”
“你这混蛋,敢如此对我哥,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
吴优咬紧双唇,一字一句道。
“臭娘们,注意你的言辞。”赵信冷笑。
“给我闭嘴,一个臭跟班的,你有什么资格插嘴?这里,有你这条狗犬吠的份吗?”
吴优自然察觉得到赵信是沈千秋的手下,此刻面对吴康的惨状恼羞成怒,自然张口就呵斥起来。
“掌嘴。”
沈千秋啜吸一口雪茄,漫不经心扬扬手。
赵信二话不说,狞笑着,大步流星就走了过去,这让指手画脚的吴优,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预感不妙。
“你敢打我?……”
啪!
“狗东西!……”
啪!
“你······”
左右开弓,狠狠两巴掌之后,吴优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终于不敢再咋咋咧咧,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写满怨毒和仇恨。
再转过脑袋。
沈千秋左手负后,右手夹着那根刚刚燃烧到一半的古巴金箔雪茄,吞云吐雾,神情逍遥,完全一副享受人生的悠然姿态。
而,怒不可遏的吴优,望着这一幕,心中更不是滋味。
再看远处的吴诚,以及一众黑衣打手,早就吓得呆若木鸡,冷汗淋漓。
呼呼,一阵长久的沉默,只听得见阵阵沉重的呼吸声。
终于迎来了第三批人,大动肝火的吴康父亲,吴太安,果真带着二三十号贴身保镖,杀进了这处是非之地。
这是一位五十出头,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
面相和善,性格通达。
不过,在见到一双儿女,先后被人这番对待之后。
这位颇讲究气概风度的男人,当场就大发雷霆,
“小畜生,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我一双儿女?!”
“父亲,救我们,赶紧将这个砸碎拿下,挫骨扬灰!”
吴优见到自己父亲下场,顿时心安不少,而后一头钻进吴太安的怀中,带着哭腔急道。
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会使出这般恶人先告状,且睚眦必报的恶心做法,简直人间极品。
“年轻人,不打算先给我一个解释吗?”
吴太安掸掸衣襟,气息磅礴,伸手示意吴优先闭嘴,旋即,一双目光,紧紧盯上沈千秋。
这是在跟沈千秋讨要说法。
毕竟法治社会,且吴家向来注重身份仪度,动不动上来就打打杀杀,属实地痞做法,倒不如先礼后兵,方能以理服人。
“我沈千秋一生行事,从不向他人解释。”
沈千秋侧身对着吴太安喷火的目光,目光盯着夜空,语气淡然。
吴太安,“……”
这是,一点儿也不给他吴太安面子?!
简直是不知好歹!
“哈哈,你这种年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岂止是嚣张,简直目中无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吴太安眯起眼,怒极反笑,面色阴沉。
沈千秋笑,“你不服,也得憋着。”
吴太安,“……”
众人,“……”
一句话,言简意赅。
而,沈千秋露出无限锋芒的神情,竟是如此认真,如此令人心颤。
哪怕是阅人无数的吴太安,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究竟什么来头?
为何举手投足,只言片语间,就给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吴太安咬牙,眸光落向跪在沈千秋身前的吴康,既愤怒,又心疼,自然而言,也就打消了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忌惮。
堂堂金枝玉叶的吴家大少爷,今日竟然受辱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