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郑重其事的警告后,沈千秋两手负后,目光横压陈兆龙,如山如岳。
这一幕诡异至极的画面,极其骇人,以致于陈兆龙一时间都忘记了反驳。
良久,陈兆龙调整呼吸,带着些许疑惑,笑着开口,
“听你的意思,似乎与陈公馆先前的主人,那个叫李天龙的废物,相交莫逆?”
提及‘李天龙’三个字,陈兆龙的眉宇,明显泛起几股浓浓的厌恶之情。
只是,碍于现场赵信强硬的武力震慑,他只能强行表现出淡定,从容的神色。
不过,沈千秋的一番提点,倒是也勾起了陈兆龙经常听到的一些家族秘辛。
毕竟,当初为了一举致李天龙于死地,他的生活、人脉,个人喜好等,陈家都曾专门组织过人手,深入调查谋划过。
各种调查文件上,曾不止一次提及李天龙身边,还有一个比亲的还亲的沈姓兄弟。
仔细想想,名为沈千秋。
“原来如此,你应该就是那个什么沈千秋吧?”
陈兆龙顿时恍然大悟,微微点头,笑容含蓄。
“不是说早在七年前就当兵去了,怎么,现在是退伍回来了?”
陈兆龙打打哈欠,漫不经心问道。
沈千秋笑而不语,只是抽空探出右手,在半空中随手抓住一片纷舞的秋叶。
路边的枫树,层林尽染,一片猩红!
哼,又在故作高深!
“想不到那个废物到家的千古罪人,还有个便宜兄弟?当真是好大的笑话。”
不等沈千秋开口,陈兆龙身后,一位回过神来的陈家供奉,一想到这个和陈家针锋相对的年轻男子,竟与李天龙相交莫逆,不免哈哈大笑起来。
偌大滨海,谁不知道,那就是个死有余辜的废物,罪人。
“在下很好奇,你小子这把硬骨头,是怎么和那条李狗,成为好兄弟的?”
本尊正是陈海的中年男子,咧嘴打笑,哗众取宠道。
沈千秋不动声色,抬起右指,正视向陈海,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怎么?我说的不对?”
陈海扬起脑袋,龇牙咧嘴道,“滨海谁不知道李天龙是个废物,怂包?一个人尽皆知的窝囊废罢了,还不许人议论了?”
“我向来不喜欢,话多的人!”
沈千秋垂下眉梢,随后左手两指并拢,几乎电光火石间就将早在指缝的那片枫叶,激射而出!
嗖!
虚空微荡,一簇凌厉光芒,直逼陈海。
噗!
等陈海因为突然血液流失,从而导致面部惨白的时候,斜飞而至的树叶,当场就击穿了他的咽喉。
前后透光,鲜血逸散。
“我,我……咳咳,咳。”
摘叶伤人,这一幕,手法犀利,简直惊世骇俗。
转眼间,身材魁梧的陈海,已然捂着鲜血喷涌的咽喉,颓然倒地。
嘶嘶!
一众陈家打手,囊括陈兆龙,集体呆若木鸡。
这家伙竟然在公开场合,重伤一名陈家供奉,太狂了吧?
“十分钟之内不送医,性命难保。”
陈兆龙猛然抬眸的刹那,沈千秋正巧施施然,掏出一根特供香烟,徐徐点燃。
关乎奄奄一息,垂死如狗的陈海,竟毫不理会。
陈兆龙,“……”
众人,“……”
“这家伙,好狠!”
良久,冰冷死寂的现场,才发出一道道小声的议论。
很轻微,很顾忌。
生怕一不留神就招惹了这位,身正如枪,不动如山却宛如一头吃人野兽的年轻男子。
陈兆龙瞬间冷汗淋漓。
故此,他直入主题,想要早点从无边惊恐中解脱,“你,到底想干什么?”
“三年前,你陈家联手四门本土豪族,刺探北野军事机密,且和许灵君一同暗中设计,故意拖延前线粮草辎重,迫使十万北野远征军,弹尽粮绝,身陷重围。”
“这之后,借刀杀人,害死天龙,侵占将门遗产。”
简单两句话,让陈兆龙的脸色瞬间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