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两人身上居然还留有如此重宝,倒是我小觑了他们。”挥手散去悬浮在空中水镜,陈浮生看向一旁的敖璃,开口赞道:“后面出现的那人实力不低啊,最起码也有着脱劫甚至温养的修为,如果让他掌控了那口小鼎,恐怕就能临时将法力提升到元神级数,怪不得这个罗兰家能够在如此混乱动荡的诺兰德大陆立足这么多年。”
“连具肉身都没有,不过凭借着香火心念和那鼎中龙气才能够苟延残喘而已,就算他能临时发挥出元神级数的实力,但这可不是他本身修炼得来,那鼎又不是专精战斗的杀伐之宝,莫要说我掌中的这一口惊龙,只要道友将两部十界金刚胎藏曼陀罗大阵张开就可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就算让他发现了我们又如何,他可不是此界神灵。”敖璃冷哼一声,显然已经看穿那名中年男子的底蕴,对其十分不屑,不过看到陈浮生撤回法术,她也收起眸中灵光,沉吟起来,“不过那口小鼎倒真是一件真正的宝物,落在他们手中有些可惜。”
“怎么,莫非道友知晓此物来历?”陈浮生眉毛一挑,道:“龙宫虽然传自上古,可是这大夏却是远在异界,莫非当初几位前辈本意就是想要将你我二人传送到那中土神州不成?”
“道友说笑了。”敖璃听出陈浮生话里的试探之意,道:“我不信道友心中没有什么猜测,这口鼎镌刻的山川形势难道道友就没有几分熟悉感觉,而且不拘那一老一少还是这只千年老鬼身上可是都携有龙气,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口小鼎定是传说中的禹王九鼎无疑。”
这话里斩钉截铁的意味听了之后,就算是陈浮生也忍不住身子一正,沉声问道:“道友此言当真?这九鼎之说不过流言,谁也未曾真正见识过,就算当真存在也不知消失多少万年,龙宫虽然传承上古,但道友又为何如此肯定?”
“如果是其他东西或许还有可能认错,不过这禹王九鼎么?”敖璃嘿然一笑,自信道:“禹王本就与我龙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他安能治水成功?至于他收九牧之金,以铸九鼎,镇压山河也与我真龙一族有关,那口小鼎一出现我就有所感应,只可惜这口鼎虽然与我族气数相连,却是应天命而生,只可能认人族为主,其他妖魔鬼怪甚至我龙族都沾手不得,否则只要我施展秘法沟通鼎中元灵,就算他们一族祭炼此鼎有万年之久,也可轻易易手,不过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道友若是有心,我倒可以指点道友如何将其收为己有,不过这口荆州鼎的珍贵之处不逊色于一件法宝,我可舍不得白白把这消息告诉道友,道友不如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折换得过?”
陈浮生点点头,上古传说中这禹王乃是黄龙所生,治水之时又有应龙助阵,确实和龙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敖璃作为真龙公主知晓些其他修道之人不知道的关键也是常理,不过一件法宝是何等珍贵,没有着法宝或者元神高人镇压山门的门派,无论传承多么精妙,都不过只是二流,无法和其他一流门派并肩。单看敖璃肩负如此重任,龙宫也不过让她带上一件刚能成就法宝的惊龙刀就可见一斑。他可不信敖璃会如此大方,将这口小鼎拱手相让,而且他身上也没有能够与之相称的东西,两部十界金刚胎藏曼陀罗大阵倒是够格,不过这是他本命法器,成道之宝,绝对不可能与人。
天下之大,能够舍下一件法宝,专心求道之人,极其稀少。
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陈浮生倒也能够舍得下心,可是偏偏这口法鼎与他有着大用,舍弃不得。
有一句话敖璃没有说错,这口灵鼎虽然威力非凡,不弱于一件法宝,却不是为争斗杀伐而生,真正作用在于镇压山河,梳理山水灵脉。事实上有这九口灵鼎存在,只要王朝不是太过暴虐无道,引动天地杀机,人道反噬,极少有覆灭的可能。
如果陈浮生能够获得此宝,移入两部十界金刚胎藏曼陀罗大阵之中,就可轻易将那虚空风暴镇压下去,整座洞天法器自可运转无碍,否则不要看他现在看起来十分得意,甚至连一头骨龙都可轻易斩杀,那是他还没有遇到真正高手的缘故,没有一件足以护身的法器,陈浮生在这个陌生世界总是有些底气不足,说不定就会折在哪名传奇或者半神手中。
敖璃和他同行许久,这些定然瞒不过她的眼睛,想来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敖璃才会作出这等提议。
偏偏这个楚家的实力相对于这口灵鼎来说,太过弱小,承载不起,又有敖璃这个知晓其中底细的存在,陈浮生如果有意,说不定真有几分入手此鼎。
“不对。”心念一动,陈浮生便觉周身气运水波荡漾起伏,体内法力更是激荡难平,眼看要凭空生出某种玄奥变化,不由思索,整个两部十界金刚胎藏曼陀罗大阵加身,将这种演化强行压下,然后就是一阵后怕,“贪念果然可怕,枉我自认道心纯粹在面对一件法宝的诱惑时也险些失守,以我目前尚未奠定道基的情况,一旦真个勾连劫气生成劫火怕是真会镇压不住体内法力,爆震开来,魂魄不存。”
“嘘。”
一口悠长叹息发出,陈浮生缓缓运转法力用那一粒元丹平息丹田内波涛起伏的北冥真水,然后摇头看向敖璃,微微苦笑道:“在下道心修持不足,倒是让敖璃道友见笑了。”
“这是好事啊!”
敖璃目光如炬,虽然她修行之道不同于寻常练气九层,却也看出陈浮生借着这次机会反过来淬炼了一番心境,甚至提前感受了体内法力变化,对于将来脱劫大有好处,然后就忍不住皱眉问道:“那可是一件真正的法宝,难道道友就如此轻易割舍下来。”
“既然注定这口灵鼎入不了她的手中,敖璃为何对此这么上心,难不成龙族对此也有谋划不成?”
看着与平日冷清模样,除去修行外对其他事物都漠不关心截然不同的敖璃,陈浮生心中一动,暗暗思忖起来,表面却是不动声色道:“这怎么可能,这罗兰家族照那个苏萨尔托德所言虽然经营千年,势力不小,在神圣同盟中地位不低,但单看鼎中气运不要说满溢出来,就连三分都不足就知道他们完全不能将这件宝物的真实实力发挥出来,更不要说他们根本算不上修行之人,不通祭炼之法,只有落在你我手中才算是物得其主。”
“当然,我也不会白白索要此物,更不会为此屠戮他们,毕竟看起来他们体内传承有我人族血脉,与这些诺兰德蛮夷不可一概而论。”陈浮生侃侃而谈,满是自信,“看得出来,他们在你我二人身上也有所图,而我会用一件他们绝对无法拒绝的事情作为交换,合则两利,他们一定会同意下来。”
“这怎么可能?!”
敖璃摇摇头,一脸不信,虽说是她怂恿陈浮生夺取此鼎,但她也知晓此鼎对于这一支人族的重要性,说是立足之基也不为过,更不要说其中的象征意义,而那个王服男子,艾达罗兰与灰衣老者的祖先,能够避免沉沦成为如同寻常鬼物一般神智丧失,嗜血伤人的下场也是有赖此鼎,在她看来陈浮生如果打此鼎主意那是表明与这些人势不两立,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走。
“说来这件事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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