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虚心请教。
宛儿坐着身子,贴在芷兰的耳边说道:“那天,李夫人、丽姬夫人和那位侍妾夫人都在冤枉小姐,只有一个人在那里装好心。”
“你说,夏姬?”芷兰愣了一下,不太相信,“虽然那次我误会了夏姬,但平时一向和她没啥来往,她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况且那天也只有她替我说话。”
“所以才奇怪啊……”宛儿小声说道,“她一个人在那说好话,要不是想在老爷面前博个善良友爱的好名声,就是心虚或者愧疚了。她呀,平时就不受宠,要不是那天博出头说说话,老爷快连她是谁都忘记了。我还打听到,夏姬是送来的俘虏,也紧比侍妾的位分高些。还有,小姐想想,有一天,咱们不是在福熙阁遇到过夏姬,她鬼鬼祟祟地在小姐的院子里头。”
“嗯……”芷兰沉思,没再说话。宛儿在继续在一旁发表高见。
不一会,饭碗见底了。宛儿收拾好碗碟放回食盒里。突然,“咦”的叫了一声。
芷兰凑近一看,只见食盒底部放着一张若莫手指宽的小纸条,上头写着两个娟秀的楷书小字“小心”。旁边还有一小块麻布包着的药粉,上头用碳粉划了两个字“敷面”。
是谁?芷兰望了望窗外,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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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几日,冬日渐渐寒冷,昨日还下了第一场小雪,点点雪花飘落屋檐,薄薄一片轻盖着那木梁玄瓦,遮掩了平日的风尘,让前几日还吵吵闹闹的廉府平添了一份宁静。
芷兰披着冬衣,静静地坐着窗旁观赏那清冷的雪景。
被禁足后,那件毒伤案件也没有重审的迹象,估计在地方法院就敲锤定案存入档案了。她想到鹑姬处解释一番,顺便了解一下当日的情况,也好还自身一个清白,可惜院门外依旧站了两个尽忠职守的门神,让她和宛儿除了这小房屋和门外的一圈子空地以外,那里都去不成。
宛儿嘛,依旧忠心耿耿,一有时间就收拾小小房间内的东西。她聪明伶俐,干事利索,除了容易冲动以外,做事还是蛮细心的。所以,芷兰也没什么可以干的事情。况且,只要芷兰一动手,她立即发挥老母鸡般唠叨的才能,啰嗦一大通奴婢小姐本分之类的论述。
平时在福熙阁,即使无聊还能找鹑姬聊聊天赏赏鱼,或许再加点求神拜佛。古代女子就求个儿子,鹑姬也不例外,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到那个形似送子观音的大树下朝拜。芷兰虽不信,无聊着也陪着她烧几柱香。日子还过得舒适。
现在被关在小房子里头,除了桌子就是椅子。没电视没电脑,连本书都没有。结论就是,闷得慌。
芷兰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面颊,红肿已经消减了大半,隐隐还可见浅浅的印斑而已。这要感谢那包祛瘀的药粉。
宛儿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又有人要害她家小姐,抓起来就要扔掉。芷兰止住了她的冲动之举。大胆的猜测,要是有人想要落井下石,在饭菜中下毒,既高效又简单。以那位“夫君”的态度,或许还会高兴得敲锣打鼓呢。
对于这个夫君,芷兰也难免怨恨起来。来到这里已经是第二次被他欺负了。她和他似乎水和火,不是被烧干了,就是被浇熄了,总没个好事。虽说是夫妻,倒像对仇人。说起来还真算是仇人,她家父亲杀了他手下大将,那大将还是李夫人的父亲,说起来也得称呼一声岳父。
王上把他们俩凑合在一起,装的是什么心思。
“小姐,用膳了。”宛儿抱着食盒从外面进来。
芷兰起身,顺手摆好桌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