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了想,又道:“还是请夫人从后门进来,省得让人看见了。
听着她的话语,芷兰不禁低头苦笑。
小枝立即立即从后院门出来,请了芷兰进内堂,而且很伶俐地搬上椅子、端上茶水。
虽是冬日,鹑姬的寝室摆放着若干个雕刻着百花争艳的铜制炭炉,焚烧着香料的清烟袅袅升起,将一室包裹得暖如春日。
芷兰坐下,啖了一口茶,才缓缓地问道:“姐姐最近可好。”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的声音哑了以后,除了夫君探视过一两次以外,府里姐妹也就例常询问一下而已。”鹑姬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抱怨道,“以前也就只有夫人和我感情好,夫人一离开,我这又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了。”
“听姐姐的声音,应该全好了吧。”我如常地轻声询问。
鹑姬摸了摸脖子,咳了几声才说到:“幸好大夫医术高明,倒是好了大半,只是偶尔还是觉得痰多难受,歌声是不比以前了。”她泪水盈满眼眶,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害了我也就罢了,还连累了姐姐受苦。”
“嗯……”芷兰依旧不作回答,静静地又啖了一口茶。
“夫人可埋怨我?”鹑姬掉落泪珠,盈盈跪下求道:“都是我的错,夫人若要责罚就请责罚吧。”说完,嗯嗯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芷兰一把将她扶回位置上,冷冷地回话:“没有的事,姐姐多心了。”
鹑姬挣扎了几下,依旧跪着说道:“是我连累夫人了。我去求过老爷又找过李夫人,告诉大家绝对不是夫人所为,可惜人轻言微,他们都不理会我,呜呜呜……都是我的错。”
芷兰心中不得不佩服,这等演技连刘嘉玲都要甘拜下风。女人能装到这个滴水不漏的样貌,也真可算是一项才能了。
芷兰也懒得当面猜穿她。当一个人的信用跌到零的时候,就算拿着DNA报告大声喊着“李嘉诚是我爸”,也没人敢借贷。所以,即使她告诉所有人,是鹑姬自己害了自己再行嫁祸,估计谁也不信,或许还诬陷她冷酷无情,故作狡辩。更何况,她跟那个当事的廉莑总是水火不容的状态。他恨她一家子祸国殃民。她也怨他偏听偏信。
芷兰只是淡淡地讽刺道:“若姐姐愿意,可否陪我一同到李夫人处说明。当日也就我们四人,不难查出真相。”
鹑姬顿了一下,随即起身要扯着芷兰的袖子说道:“好,还是夫人想得周到。我们这就去找李夫人评理去。”
小枝一听愣了一下,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鹑姬。
芷兰看着两人的神色,心中已猜测到后来的把戏。莫不过就是冤枉小枝再责罚一顿,总归不是她的错。
芷兰觉得累了烦了,她本是过客,从无纠缠姬妾争宠的游戏中心思,他们要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芷兰起身,叹气说道:“姐姐放心,大人本不喜我,我亦无意争宠。说白了,也不过王上的一枚棋子。夜深了,姐姐还是早些歇息把。我先走了。”
鹑姬抹了抹面上的眼泪,紧拽着芷兰的袖子,轻声问:“夫人这是要去哪里啊。”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芷兰不愿继续留在这过于豪华温馨的房间。她不理会鹑姬的哀求,径自步出了清音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