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将军可是怪寡人处事不当?寡人这心急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不。臣……谢过王上。”廉莑顿了一下,好一会才冒出几个字来。
赵文王倒是无所谓的模样,淡然说道:“怎么说都是寡人的过失。这吧,改日寡人再送你一个得体的奴仆,好替将军分担府内杂事,也好让将军安心。”
对此,廉莑只好再三谢恩。
汇报事宜完毕,廉莑出了王宫才敢无奈地仰看空荡荡的一片天空,长叹一声。
唉,父亲啊,我一直遵循你的教导,忠君伺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王上还是疑心廉府,诸多防范。
想到这,廉莑不禁觉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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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小别山边的旅馆内。
芷兰取来守卫送来的药,细细煎熬成汤水,自己喝了好几碗,又喂给宛儿喝下。
宛儿本就身子娇小,比她这小姐还虚弱。这过了好半天才醒过来。
“小姐,这里是哪里?”宛儿张开眼睛,盯着床铺和幔帐,颇为疑惑。
芷兰轻抚着她的额发,安慰道:“这里是沧澜大人安排的旅馆,我们已经逃出廉府了,别担心,休养好身子再说。”
“真的?”宛儿听闻一阵兴奋,就想跳起来。
芷兰连忙按住她,轻声训道:“别咋咋呼呼的,身子还伤着,这一动,若裂开了口子,又得好几日的休养。”
“哦。哦。”宛儿听话,即时安静下来。她想了想,不禁满面通红,小声地嘟嚷着:“沧澜大人还挺仗义的。他这种身份还处处照料我们,小姐,你说他是不是……”
“不是。”芷兰止住她的胡思乱想,又硬喂了宛儿一口药,才缓缓地说道:“这里的男子都各有谋划,信不过。你要思春也该换个对象。”
宛儿一听立即嘟长了嘴巴,委屈地抱怨:“小姐怎么能这样说,沧澜大人冒险把咱们救出来,说不准还得罪了廉大人呢。见着沧澜大人,应该好好谢恩才是。”
谢恩?这还言之过早了。
“再说吧。”芷兰懒得跟她争论,哄着她把整碗药喝光。
药既酸又苦,宛儿蹙紧眉头,咽了好几口,水平线还是碗口。芷兰瞪了她一下,宛儿才一闭眼,像是喝毒药似的把整碗药咽了下去。
“哇,哇。”宛儿连忙吐着舌头,抓起芷兰准备的糖莲子就塞进嘴巴里头。
还是一枚小孩子,怕苦贪吃。芷兰看着好笑,又安抚了几句,哄着她好好睡下。
待一屋子恢复宁静后,她才缓步走进桌面,抓起那些白花曼佗罗、颠茄细细查看。
过了一会,她打开门招呼来两个壮汉,笑着说道:“可否帮忙找些烈酒来?”
“夫人要喝酒?”两人愣了一下,想不到一女子竟然好酒。
芷兰低头浅笑,说道:“听家仆提过喝酒能够帮忙入睡,我们两个女子受了伤,痛得难以入睡,还请两人帮忙一下。”
两人对视笑了一下,倒也没太多为难。一男子应道:“夫人稍等,我这就去取来。”
芷兰又道谢了一番,才关起房门,收敛好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