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思索。
芷兰缓缓说道:“府内把落梅院整饰一番,她猜测大概是廉大人的意思。夏姬一向不受姬妾们重视,无人肯帮衬。所以急着过来探望我,一是顾及过去的情分,二也是为了拉好关系,好多些机会见着廉大人吧。”
“哦……”宛儿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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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上,王宫内大摆筵席,为廉莑洗尘兼庆功。王上大喜,这筵席几乎摆成了流水席,近三百名朝臣为廉莑祝贺,一个个轮番上阵献酒,饶是廉莑这等肚量大的人也喝得醉醺醺。
作为廉莑的好友兼同僚的沧澜则低调的多。大伙们都知道沧澜酒量浅,两杯下肚立即晕了,所以他一贯都是沾着着酒杯示意就行。不过,当廉莑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他送回家的责任就落在了他身上。
沧澜召来马车把他搬了上去。可惜马车不比汽车,摇晃得厉害,廉莑胃里头翻滚,突然“哇”的一声,把沧澜吐了满身子。
“喂……唉。”沧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对马夫吩咐:“加快,到廉府。”
马车领命,驾的一声催马向前,直往廉府奔去。
来到廉府大门,韩管事立即迎了出来,找人把他家主子抬了进去。李夫人知道后立即过来亲自侍候着,又是擦面又是更衣,忙活了好一阵子。
韩管事见廉莑吐了沧澜一身子脏污,连忙哈腰地道歉,又安置了一处房间给他更衣沐浴。沧澜不喜欢奴仆侍候,挥挥手让人离去,奴仆们放好干净的衣裳即退了出去。
沧澜浸泡在木桶内洗刷了好一阵子才消除了满身的臭味。
“那家伙,真是的。”他禁不住低声埋怨。
沐浴后,沧澜也没了睡意,就披了件长袍就随意在廉府内走走。
半夜三更,大伙们都睡着了,夜里寂静无人,只剩下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沧澜缓步庭阁中,亦颇有一番闲情逸致。可惜夏天的夜里有些闷热,才走了一会,他就已感额间微微渗汗。
沧澜对廉府很是熟悉,知晓在东南边临山处有一水塘,青山溪水缓缓注入,清澈见底又甚为冰凉,是一处避暑的好去处。只是廉莑的生活颇为简单,迁入该处定府后并无特别的整修,连姬妾们居住的院落都是旧时居所改建看,所以至今这块水塘地都只有沧澜一人享用。
沧澜见周旁无人,便几个跳跃,展示轻功在瓦房木梁上飞走,不一会就到了东南边处。
一落脚,靠近小塘,竟然发现已有人占领了地方。
沧澜偷偷靠近,瞧清楚了人才出声问好:“夫人,可真巧。”
芷兰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看到是沧澜后才用手按着心口怨道:“吓着我,还以为你是鬼呢。”
“呵呵,我有如此难堪入目吗。”沧澜打趣,目光不自觉地瞄向她那娇小的莲足。
留意到沧澜的目光,芷兰连忙把小腿缩回套上袜子。
她也是怕热,睡不着就跑到此处浸脚。本来还想下水游泳,幸好衣服穿戴麻烦才打住了这个念头,要不然给这古人瞧见又要乱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