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不瞧得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不想张扬,所以小声凑近说道:“大人若是觉得这里人多,可到松阁休息,奴婢趁着送来茶水时候,可带来药物和替换的绷带。”
沧澜盯着她,小声问道:“那日我受伤之事,你可向别人提起?”
宛儿摇摇头,答道:“没有。大人没让我说,奴婢不敢说。”
“当真?”沧澜又问了一次。
宛儿点点头,答道:“真的。”
沧澜盯着她思索了一会,才微微点头笑笑,示意宛儿离开。
宛儿领会意思,连忙不动声色地鞠身行礼,然后回到落梅园,取来药物和绷带藏在食盒内,偷偷送过去给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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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两日,芷兰还是没有苏醒的痕迹,反而每日都在作噩梦。
“大夫,为何她还是这般模样,是不是有性命之忧?”廉莑颇为担忧,询问着诊脉的大夫。
这几日他一直陪伴在芷兰的床边,就连喂药更衣都需在旁看着.本来他身上就有伤,这法子熬着虽不算什么大事,却也逼迫得自己两眼通红。李夫人来瞧过,劝说他好好休息,她会代为照顾。可是他就是不放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蹙着眉头满面冒汗的模样,心中就颇为烦躁。特别是芷兰喃喃自语喊着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总以为她醒过来了。可是凑近一看,却仍是失望。当时她嫁入廉府,他从未珍视过这个叛臣的女子,为何身份未变,他却变得如此焦急烦躁。
廉莑微微摇摇头,摆脱这想不通的问题。
大夫听得廉莑问话,便收回探脉的手,略微思索一番后回答道:“夫人已退烧,应过了最大的难关,无性命之忧。”
“真的。”廉莑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夫又说道:“但是夫人身子本弱,应该早年受过伤害,残留了病根,这次重伤又颇为损伤元气,恢复还需一段时日。”
听到这话,廉莑心中一阵失落又涌起些愧疚之情。他轻抚着她的面颊,蹙眉问道:“那她何时才能醒来。”
大夫答道:“小人也算不准,或许在今日,或许在明天,或许在一个多月后,这还得看夫人的意志。但小人可以保证,夫人身子会渐渐好起来,大将军可放心。”
“这就好。”廉莑小声地自言自语。他握着芷兰的手,渐渐加重了力度,盼着闭着眼睛的人儿,至少能感受到他的焦急。
大夫一把年纪,瞧着这幅情景当然知晓是何事。他微微笑了笑,劝道:“大人也该休息一会了。”
廉莑没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不累,没事。”
大夫见此,唯有叹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大夫才刚走两步,李夫人已经捧着汤药过来了。她瞧见廉莑依旧坐着芷兰的床边发呆,不禁心中一阵酸涩。
李夫人别过头缓下心情,才勉强撑起笑容走近廉莑的身边安抚道:“大人,夜深了,也该歇息了。”
廉莑“嗯”了一声,并无行动。
李夫人担忧丈夫的身子,唯有碰着汤药送到他的面前,温言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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