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宛儿走得气喘吁吁,说话都断断续续。
芷兰伤重未恢复,走着一段路亦累得直弯下来腰。特别是后背的伤口,一番行动后扯动着肌肉,现在是隐隐作痛。
她看着远方有一处人家,边招呼宛儿过去。两人送上一些钱银,买来平常人家的衣服患上后,才继续往城里头走去。
出逃前,芷兰已经做好计划。她并非男子,不晓得朝中的动向,更猜不透王上要如何处置薛家。但想要救得自己的性命,逃不是办法。上次试过了,还是被抓了回来。现在父亲露面,她和娘就更引人注目。如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才能博得一线希望。为此,让王上知晓自己有用则是最好的办法。归根到底,就是大义灭亲,想法子抓拿到薛洪德,也就是自己的父亲。
或许在外头人看来,女儿竟然设计陷害父亲?这般想法简直是大逆不道。但芷兰可不是这般想法。既然薛洪德对她们母女俩无情,她也不需顾念所谓的血肉之情。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他的女儿。
现在她和宛儿在城内举目无亲,鲁夫人又被困在王宫内,沧澜乃是廉莑的友人,更是信不过。剩下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鲁夫人的娘家,卿元公。本来她不想打扰卿元公,毕竟他早已推出朝野纷争,而且年过八十,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但现实所迫,她也找不到更能依靠的人选。
芷兰提及这个想法的时候,宛儿连连点头。前芷兰小姐自幼就生活在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卿元公府在何处都不知晓。幸好宛儿偶尔还能走动,认得邯郸城的路。两人找人询问,一路就走了过去。
说起赵国贵族卿元公,他子孙不多,而且少有在朝廷内有所作为。正夫人无子,只收养了鲁夫人一人。而有名分的姬妾生下的两个都是女儿。唯一的男丁是一名婢女所生,地位不高且性格有些木纳,在朝内也仅能当个侍卫的份。所以卿元公府并不如一般的赵国贵族般风光。
芷兰走到城郊才见到卿元公府,那里大门紧闭,门前冷冷清清,连镇门的石狮子都显得暗淡无神。
芷兰站在台阶下方,披着披风,用扇子遮挡着自己的面。宛儿则上前敲门。
咯咯,不一会里头即探出了一个脑袋,问道:“何人?”
宛儿递送上芷兰平时佩戴的玉石手镯,气势凌人地说道:“我家夫人要见卿元公大人。你只需送上这副信物,卿元公大人会明白的。”
那奴仆被宛儿的气势镇住,虽然心中略有疑惑,亦不敢怠慢,连忙双手捧着手镯,笑着答道:“姑娘稍等,小人这就去传话。”
待那奴仆走后,宛儿才松了一口气,恢复平常样子对芷兰说道:“小姐,这样行不。”
芷兰点点头。
毕竟是贵族府院,两名女子单独来访,若没些声势,那般跟风的奴仆们很可能连话都不给传达。两人临时出逃,身上的钱银不多,还需省着花。
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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