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莑很是疑惑,“王后和我有何关系,为何要派人监视廉府?”
沧澜苦笑道:“王后乃是覃上卿的女儿,覃将军的妹妹。今次出征,覃将军也在其列。虽说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但哪真有人全无私心。”
廉莑蹙紧双眉,不悦地说道:“身为王后理应大度,插手朝政本就不应该,要是像前朝一般外戚干政,闹得王室凋落可不是小事。寻个机会,我跟王上提一下才行。”
“千万别。”沧澜一把上前制止了他的冲动,理智地分析道:“正如你所想的,一个王后即使再担心自己的娘家也不敢贸然行事。此事应该也有王上的意思。你拥兵百万,放眼朝野哪里有人能越过你。所谓功高震主,你也该留个心眼才对。”
沧澜晓得廉莑性子直,一心只为忠君干事却并无他想,只是别人可会多想。伴君如伴虎,即使如他暗卫领军人的身份,也不得不在圣上面前小心说话,以免惹来猜忌。这等道理,经历家族骤然衰落沧澜的体会比廉莑深许多。
廉莑沉吟了一下,也觉得是个道理。他拍了一下沧澜的肩膀,说了两个字“谢谢。”
正想迈步向前走去,沧澜又快步跟上,在身旁小声地叮嘱:“明日的宴会,最好让你家夫人少在王上前头走动。”
廉莑不解,看了沧澜一眼。
沧澜轻声说道:“其实那日樊城设计捉拿薛洪德,王上的确来了,却并不是泽主席而在东边的楼阁。你家夫人上台一曲可谓技惊四座,难免……”
后续的话语不用沧澜点名,廉莑也知晓他想说什么。赵王颇好音律,宫中众多妃子得宠的都是擅长歌舞乐器之人。而且,臣子将家中女子奉上侍候君王的事情也是平常事。芷兰这一露面,难免引得了君王的注意。虽然打不准是否会招惹来事情,但这等麻烦事情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既然沧澜提了出来,可见王上当日颇为欣赏芷兰的琴艺。想到芷兰在众人面前献技,廉莑不禁觉得有些吃味。
“知道了。”廉莑淡淡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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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的千秋节宴会早已准备妥当,王上让廉莑参加,也不过多一个人入席而已,并不需要太多功夫。
翌日晚上,廉莑便带着芷兰出席宫中的宴会。
今日的主角是王后,王后的穿戴当然是最为华丽的,而一众妃嫔则只是略作喜庆服饰打扮,并未娇艳浓妆。王上很是赏面,亲子伴着王后来到宴会现场,说了王后恭顺贤良的好话,大伙们都是笑着迎合,跟着说上一番恭贺的话语。
作为廉府的正妻,芷兰穿上了绛红色曲裾深衣,宽袖上绣着叠云流水的图案,头上梳起了朝云髻,鬓上插上镶金白玉石扁方,云鬓上佩戴翡翠珍珠镂花簪,平日装扮家常的她今日显得华贵异常。
毕竟是宫中的宴会,这点装扮也是必须的,芷兰倒没埋怨什么,由得宛儿又是梳妆又是穿戴地弄了大半日。幸好只有一天,要是天天应酬这些,可不累死才怪。芷兰心中想着,面上依旧展开笑容,得体地应对着往来的妃嫔和贵妇。
“廉夫人,此次大将军得胜回朝,可让王上一扫多日的闷气,精神也爽朗了许多。我也得谢谢你才对。”上次打过照面的月夫人笑着说道。
“是啊,廉夫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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