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志成家后曾邀请洪伯同住,洪伯说自己闲着不习惯,所以不顾阿志的挽留,坚持要回到军中当大夫。所以这次行军,洪伯也在队列之中。
见到熟悉的老人,廉莑不自觉地有一丝安慰的感觉。
“夜深了,洪伯怎么还出来逛。”廉莑和洪伯关系深厚,没有外人时两人相处犹如父子,说话也很是平常。
洪伯揉了揉肩膀,说道:“毕竟老了,动了一日就觉得乏力,便出来走走而已。阿廉也累了?”
廉莑淡笑道:“我不累。出来巡视一番而已。”
洪伯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问道:“阿廉,干事也有个度,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廉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洪伯不必担心,我的身子一向健朗。”
洪伯走近他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我担心的不仅是你的身子,还有其他。事情别总摆在心里头,若是可以,跟洪伯说说也行。”
洪伯一把年纪,经历甚多又跟随廉莑多年,哪能瞧不出个端倪。廉莑敬业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把自己逼迫在军务当中忙碌成这样却是少见,领军打仗也需要合理休息,这点他是懂得的。现在这状况,虽说身子是没事,但心病却并非大夫所长。
被洪伯拆穿心中所想,廉莑倒也不隐瞒。他顿了一下才勉强自己打起精神笑着说道:“过去的纠结,让现在烦心而已。唉……或许过段日子就好。”
见他不愿详谈,洪伯也没有逼迫,只是好心劝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别让过去挡住了前程。”
廉莑苦笑,“过去恩怨多深,哪能说忘记就忘记。”
洪伯摇摇头很不认同,他朗声说道:“既是过去的恩怨,就让过去人争斗好了,你活在当下还是过去啊? 冤冤相报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当将军也杀了不少人灭过多少族,个个都找你报仇那还了得。洪伯我身为大夫,救过很多人的性命,也害了很多人的性命。要是恩怨相报,我也早该跟阎罗王报告”
“我……”廉莑一下子语塞。
洪伯很直接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该决断些。大事为重,小事包容。做人做事问心无愧即可,纠结于过去和小事有何用。”
他看了廉莑一眼又继续劝道:“况且文官常常议论纷纷,说的多是空无废话,大家都不过各为其主罢了。时局一定,恩怨即过。说句不忠的话,或许你父亲到了地府,还跟廉樱大人品酒论事呢。”
廉莑沉思了一会,突然朗声大笑,心中似乎阔然开朗。
“谢谢洪伯。”说罢,他跟洪伯闲聊了几句随即又回到将军营帐中去。
洪伯看着他远去的背景,小声自言自语道:“沧澜,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啊。”
廉莑刚来到帐内,兵士就奉上一封书信,说是廉府奴仆送来的。
廉莑打开一看,只见上头只写着两个字“盼回”。虽没有署名,但那有些歪曲大小不一的墨字却很是熟悉。廉莑心中了然,嘴角不禁扬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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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赵军的各处援军陆续赶到。秦军连连破攻不成,也渐渐露出疲态。廉莑终于等到了反攻的机会,随即领军上阵。两军刀枪剑马来往频繁,秦军的将领很是厉害,竟然带领将士与廉莑周旋了个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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