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问题,芷兰有些犹豫。想起丽姬在府内含糊不清的话语,想起宛儿四处奔波找来的炒药,想起曾经流失过的孩子……一系列的事情让她的心情跌宕起伏。
哪个女人不想生养自己的孩子,哪个女人不曾期盼过和睦相亲的一家,哪个女人不曾梦想过自己的孩子喊着妈妈的时候。即使多处事情都透漏出她已伤了身子很难怀孕的信息,但芷兰还是不肯正面现实,甚至不愿去问去探去了解。所以事情过了这么久,芷兰只是由得宛儿在忙碌着,却并未阻止。
这叫自欺欺人吧。芷兰叹了口气,终于对洪伯老实道来了事情的经过。
毕竟洪伯乃是经验丰富的大夫,又是自己的师傅,芷兰很是信任。况且,她还有个私心,就是想请洪伯想个法子调理自己的身子,期盼着医术高明的洪伯能够给自己一线希望。
“上次的事情伤了身子,我是否不再会有孩子了。”芷兰担忧地问道。
洪伯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一边听着芷兰说话一边抓着她的脉搏查探,又瞧看了一下芷兰的面色。
时间似乎过得特慢,芷兰心中忐忑不安,就怕连洪伯都说出可怕的诊断,这事情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师傅……”好一会,芷兰忍不住,小声地大破了屋子里头的沉闷。
洪伯蹙紧眉头抬头,问芷兰:“谁跟你说过不能再生育孩子。”
“是廉府请来的大夫。”芷兰老实回答。她看着洪伯面色沉重,心情更是失落,仿佛一下子掉落谷底。若非还存着一丝理智,她甚至想立即冲出营帐,任何结果都不愿听到。有时候,当个乌龟要比当个招风的凤凰来的舒服。
正当芷兰百感交集之际,洪伯骂了一句,“庸医。”
“啊……”芷兰愣了一下,却不自主地振奋起精神。
洪伯接着说:“你的身子虽然受损,乃是以为你的身子本就没长成,又本属阴虚,容易犯毛病。但这一切也不过气血虚症而已,虽然受孕相对困难些,但身子却是好好的,怎么会不能再生育。”
听到这话,芷兰终于放下心头的大石,面上渐渐展开笑容。她又问了一句:“真的?”
“废话。”洪伯毫不客气地回了两个字。与往常的细心教导不同,他还瞪了芷兰一眼,训道:“我说那些什么人给你吃了些啥药,胡混到一起更加伤身。看看你,面色苍白到这幅模样,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况且,你自己也懂些医术,难道还看不出喝的药是否会相冲,是否有益于身子?”
芷兰心中即是激动又是惭愧,好一会才小声地解释:“我慌张了,没来得及细看。”
“看都不看就喝下去,你真是想把我给气死。枉费我还这般看好你,以为你比阿志那小子有出息,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着说着,洪伯连芷兰也骂了起来。
这事情的确自己也有责任,芷兰只能听着,不敢回嘴。
没法子,总归而言她就是害怕面对真相。
洪伯骂了一会,见她一直低头不语地惭愧,语气也就缓了下来。毕竟知晓芷兰乃是女子。对于女子,洪伯总是多一些宽容。
“行了,我给你开些药方子,煎煮一段日子调养好身子,孩子会有的。”洪伯嘱咐芷兰,又拿起笔在纸上笔画了几道方子。
芷兰连声说着“谢谢”,面上掩饰不住兴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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